“什么!”钟其仲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给他说这个消息的虚无,推开了屋里的窗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窗户外面的北风吹进来屋里的关系,钟其仲拄着拐杖的那只手拼命发着抖:“她怎么那么好命!”
“你从没有想到她母亲是谁吗?”虚无问他。
“这要说到他们两家人,根本没有给他们两人办过婚礼吧!”
钟其仲说的没有错。当时,郑家赵家这对年轻人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对外办婚礼,外面的人都不知道。加上,那时候信息时代不发达,结婚登记信息没有联网。他们在小地方登记的结婚信息,只要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登记的,想查都无从查起。
最重要的是女方早死了,太早死了,而且和男方当时处于分居的状态。所谓家丑不能外扬,不得不说,赵家人和郑家人在这点上都做到了极致。
“我只知道她妈妈好像很早死掉了,否则她也不会离家出走。”钟其仲解释着自己的疏忽大意,“但是,她居然被郑家人救了吗?还改头换面!”
“所以,你这么多年完全被蒙在鼓里。现在最可怕的是,她女儿好像都知道了真相。一切很快会真相大白。伴随她自己的记忆恢复起来以后,眼看她已经手术成功。”
“你知道这些情况,不阻止吗!?”钟其仲大声炮轰对方。
虚无回头,瞥了一眼他:“你自己惹下的乱子,却有时间先抱怨他人给你擦屁股?”
“哼!”钟其仲才不认同他的这个批判,说道,“谁不知道你好像对某些人的操控力大大减弱了。那个叫做兵王的,好像现在都不怎么听你的话了吧。”
虚无的脸色很僵硬,想着那个铁鹰之所以现在对于他的命令部分听部分装糊涂,还不是因为上次兵王和李薇薇直接接触以后得知了些什么情况。
见虚无没有反驳,钟其仲的气息更硬了:“你自己的事情先解决好再来批评我差不多。况且,我的事联系着你们的事情。我要是遭殃,你得跟着遭殃。”
虚无望着外面的天空,他只知道,伴随着一个叫李薇薇的女人的全新出现,让他本来掌心里牢牢掌控住的东西,开始四分五散,一件件快像要断线风筝从他手掌心里挣脱开去。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那个叫做李薇薇的女孩子必须死!否则,他重生后计划的美好蓝图将被李薇薇全部毁了。
虚无回头,看起钟其仲说:“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和那人有很深的仇恨?他并没有杀你的儿子儿媳妇不是吗?”
“他是没有杀我儿子儿媳妇,但是,赵汉盛,这个家伙,不是个好家伙。当年,我创立电影公司,他派人说过来要过来给我投资。就因为这个说好的投资款迟迟没有到账,使得我资金款破裂,造成我公司破产。后来我找他算帐,他居然说从来没有派过人说要给我投资。他这点借口,和那个李康君如出一辙。两人都是满口胡言,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不认账,全部推到其他人头上去。”
“你怎么认定他们都是满口胡言?”
“李康君,我还不太清楚。但是,赵汉盛,我是很清楚的,我让人在他办公室里找到了一份东西,确实是意图投资我的电影公司。后来从他公司里的员工出来,告诉我实情,被他类似我这样坑过的生意伙伴不止一个。”
“你公司当时发展不好了,所以他想着干脆当这事情没有发生过,撤资。”
“我公司发展不好了都也是被他拖死的!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阴谋家!”钟其仲愤怒到气喘。
“好吧。”虚无说,“你看现在这样,该怎么做?”
“你问我?”
“这个祸端从一开始从你那里惹出来的,你对这人真有仇,有仇的话不得自己动手,这样才解恨不是吗?”
钟其仲嘟嘟囔囔坐了下来:“我要是有你那点资源,早就做了。问题是没有。你手里有人,有枪,我什么都没有。”
“我的人可以给你用。”虚无说。
“给我用?”
“对。你不是嫌弃我安排不妥吗?你自己来安排他们。”虚无说着这话真把对讲器交给了钟其仲。
钟其仲愣了有两下功夫,最终迟疑地接过他手里的对讲器。无论怎样,现在需要先动手的目标,应该是郑甘菊。
不过他之前真没有想到,郑甘菊当年没有死,而且居然整容了。
医院里,众人等了有两三天后,谭老师他们得以进入病房见苏醒的郑甘菊。
郑甘菊望着谭老师他们几个,张口第一句话是问:“我怎么了?”
谭老师他们一惊:莫非她再次失忆了?
试探着,郑成开靠近床头先指了指自己:“你认得我是谁吗?”
“知道。”郑甘菊点头。
“你问你怎么了,是——”
“我之前失忆了是吗?”
尤金已经转身出去找医生过来查看病人情况。
医生过来给郑甘菊做完检查,回头对病人家属说:“她看起来很正常,恢复良好,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她刚才说的一些话——”
众人再回头,发现郑甘菊闭上眼,像是什么话都没有说过一样。郑家人就此很纳闷。
不管怎样的是,谢天谢地,病人的情况一天一天好了起来。从重症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随之,圣诞节前夕到了。
谭老师开心地拿着儿子从商店里买的装饰品,准备给郑甘菊的病房好好地扮美一番。至于尤金,因为要参加圣诞节表演,不能过来。
郑甘菊坐在病房床上,低头在浏览着市面上新发行的杂志。
谭老师把一个彩球挂在病房的天花板上,问她:“漂亮不漂亮?”
郑甘菊默默地抬起头,看了谭老师一眼,再默默点了下头。
谭老师不高兴地说:“都几天了。你怎么不说话了?”
明明会说话的人,醒来就能说话的人,为何反而不说话了。谭老师纳闷,其他人跟着纳闷。医生说可能是病人心理有个疙瘩的缘故没有解开,导致病人不愿意说话。可是病人自己都不说那个疙瘩在哪里,其他人怎么帮她解开。
谭老师摆摆手,让其他帮忙的人停下动作,让他们都出去。一个人坐在了病床旁边,对着郑甘菊,轻声问:“是不是都想起来了?”
郑甘菊低着的头没有抬起来。
“想起,不好的事情了,是不是?”谭老师有从医生那里听说过,说之前病人失忆有可能是肿瘤部分压制到了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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