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车终于来到了郊外,不顾地上的杂草,就这么光着脚走到了仓库前。
仓库的门没有锁,只是用一根铁棍在插着,从里面打不开,但是人在外面的话,只要把棍子从门环上抽出来就行了。
打开门,夏初用手机的灯光照着。
“安安?”夏初往里面走,“你还在吗安安?”
而这时,一个黑影扑过来,稳稳地一把将夏初抱住了!
“夏夏,我的小夏夏,你终于来了,吓死我了啊!”余安不顾形象地抱着她,声音颤抖得都差点哭了,“你再不来我都快怀疑人生了啊!”
这里太黑了,他怕手机没电联系不到夏初,所以没敢打开手机灯,可是这里真的太吓人了,外面吹着风,整个工厂呜呜的叫,太吓人了!
“你还是不是男人?”夏初拍着他的肩膀安慰。
“只要能出去,我可以不做男人!”余安一点也不顾及脸面了。
“走走,我们走,”夏初看着吓得一头汗的余安,“瞧你那点出息。”
“等一下等一下!”余安将手伸进裤子口袋里。
休闲裤两边的口袋被撑得满满的,像是装了什么宝贝一般。
是夏初的鞋子。
余安担心万一手机没电他找不到鞋子,所以干脆塞进了口袋里,幸亏他的裤子够宽,口袋够大。
没看到鞋子之前,夏初也不觉得自己脚疼,此刻才觉得脚指头疼,赶紧将鞋子穿上,然后拉着余安往外面走去。
这里不能多待,万一那个人再杀一个回马枪怎么办?
回到家里,脏兮兮的两个人分别洗了澡,换了衣服,终于像个人了。
已经是后半夜了,夏初穿着宽松的舒服地躺在沙发上,而余安则殷勤地端来一盆洗脚水。
“来,夏夏,把脚伸过来。”
“怎么了大孙子?”夏初将脚放进盆里,“这就开始给奶奶洗脚了?”
余安白了她一眼,“你说你笨不笨,从窗口钻出去连鞋子都不穿,我喊着你喊着你,你就已经跑了,光脚踩在地上,你不觉得脚疼吗?”
“忘了。”
现在脚确实有点疼,也有很多地方磨破了皮,脚底扎进去了刺,不过已经被她用针挑出来了,疼痛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去把窗子和门打开,”夏初一边泡着脚,一边命令余安,“去去屋里的晦气。”
余安将门和窗子打开,家里很多油画,不多通风的话,会有味道。
之后,余安回到了房间,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管膏药。
白色的管体,巴掌那么大,手指头粗细,包装得虽然简单,但看起来相当的金贵。
余安走到夏初身边,蹲在地上,将她的脚从洗脚盆里拿出来,用干净的毛巾擦干净,然后放在自己的腿上,将膏药从管子里挤出来,轻轻涂抹在夏初的伤口处。
凉凉的,很舒服。
“这是什么药?”夏初没见余安用过。
“神药。”余安说得亦真亦假。
“三无产品吧?”夏初看那个管体上一个字都没有。
“私人配置的,放心用。”
夏初看着余安,从这个角度看,余安那张如花一般的脸格外的好看,可男可女,可攻可受。
门外,站着一个人:
乔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