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弘大哥!”一人失声道,还没多想,只见秦逍已经从茅房里走出来,这人想也不想,大叫一声,手里的木棍照着秦逍临头打下去,木棍还没有打在秦逍头上,这人却感觉腹部一阵剧痛,秦逍已经后发先至,一拳狠狠地打在了这人的小腹。
这人感觉自己的内脏似乎都被打烂,手一松,木棍脱手,整个人已经捂住腹部瘫软下去。
木棍刚落下,秦逍探手抓住,迅疾回身,木棍已经指向了剩下那名大汉。
那大汉见得秦逍如刀锋般的眼眸子盯着自己,心下一寒,手上一软,手中的木棍也是脱手而下,勉强笑道:“原来.....原来是王兄弟,我......我们不知道是你.....!”
秦逍倒也认出,眼前这人也是马料场的杂工。
茅房里救命声不绝,却已经惊动了附近的巡逻兵士,一队兵士迅速冲过来,当先一人厉声道:“是谁?怎么回事?”见秦逍手中拎着根木棍,边上还有一人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赫然拔刀出来。
秦逍扭过头来,见巡逻兵都冷冷看着自己,展颜一笑,指着茅房道:“有人不小心掉进粪坑了,我们拿棍子过来救人。”
“掉粪坑?”巡逻领队一怔。
便在此时,却见一人匆匆跑过来,人还没到,就已经拱手赔笑道:“几位兄弟,没什么大事,是自己人。”正是何队正。
茅房里还在喊救命,何队正向秦逍和那名杂工道:“还不进去救人,愣着做什么?”
秦逍将木棍递给杂工,道:“我力气太小,他们太重,我拉不上来,你去吧。”
那杂工竟然没有反对,接过木棍,捂着鼻子钻进了茅房。
没过多久,却见杂工冲出来,奔出几步,已经弯腰呕吐,从茅房内,一前一后走出两个人,张开双手,这两人一出来,一股粪臭味弥漫开去,所有人都往后退,拉开与这两人的距离。
耿弘和冲进茅房的那名杂
工全身上下都沾满了大粪,便是脸上也都被污垢包裹,看不清楚样貌。
众人捂住鼻子,巡逻领队冲着何队正问道:“都是你的人?”
“是,是!”何队正忙拱手道:“惊扰兄弟们了。”
“赶紧处理。”领队丢下一句话,领着手下人忙不迭离开。
何队正等巡逻队离开,这才冷着脸瞧过去,看到耿弘那副模样,还是捂住了鼻子,盯着秦逍道:“是你干的好事?”
“队正,你应该问他们,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到茅房来。”秦逍也是捂着鼻子回道。
“人有三急,他们进茅房有错?”
“四个人一起来茅房当然没有错。”秦逍道:“只是他们为何每人拎着一根木棍?队正,马料场的规矩,难道进茅房还要拿着木棍?”
耿弘浑身发抖,指着秦逍道:“队正,是他,他....他在茅房埋伏我们,白天他惹是生非,晚上.....晚上又要找我们麻烦,绝不能轻饶了他。”
“队正,是他埋伏我们。”他边上那人立刻道:“刚进马料场第一天,就如此放肆,以后.....以后还得了。”
“你都听到了?”何队正冷视秦逍:“一个人说是你的错,那还不能确定,几个人都说是你的错,那就一定是你的错。”
秦逍盯着何队正的眼睛,脸色沉了下去。
今晚耿弘带人趁自己上茅房偷袭自己,自然是早有准备,否则这么晚了,这几个家伙定然早就沉睡。
他不知道何队正是否事先知道,但此刻他明显在偏袒耿弘,这让秦逍很是不爽。
他心里很清楚,无论是何队正,还是以耿弘为首的马料场这帮人,都已经将自己视为敌人,自己若是继续留在马料场,这伙人定会步步紧逼,对自己的欺负只会越来越严重。
如果秦逍是个逆来顺受的性格,也就只能像郭旺那般,任由这伙人欺辱。
可惜他不是。
秦逍平日里待人很和气,可是从懂事的时候开始,就从不允许任何人骑在自己的头上任意欺辱。
“如果是我的错,队正要如何惩处?”秦逍盯着何队正眼睛问道。
何队正冷冷道:“明天一天,你都不能吃饭,还有,到明晚子时之前,你必须一直干活,不得歇息。”想了一下,加了一句道:“马料场有规矩,你还要领十鞭子,现在就回去领罚。”
秦逍叹了口气,道:“今天一天没吃东西,如果明天继续挨饿,我没有力气干活,到时候你又会找理由继续让我挨饿,最后只怕要被饿死。还有,你的规矩,从来都不是我的规矩,我的规矩很简单,我不答应,谁也别想动我一根毫毛。”
“王逍,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谁?”何队正冷笑道:“这里是白虎营,你是马料场的人,若是违抗我的话,那就是抗命,你知道在军营里,抗命是什么下场?”
秦逍淡淡一笑,理也不理,转身就走。
“你站住,你要去哪里?”何队正见秦逍根本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怒火中烧,厉声喝道:“你给老子站住。”
“不是有块石头吗?”秦逍也不回头,淡淡道:“我去瞧瞧石头有多重,何队正,马料场容不下我,我要换个地方。”
何队正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耿弘也顾不得一身大粪,诧异道:“石头,队正,他说的什么石头?”
“镇虎石!”何队正冷冷看着秦逍的背影:“这小子是疯了,他竟然想去搬镇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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