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水面伸出手,想要确认什么一般。
“不可以这样啊,审神者大人!”
然后曦就感受到自己似乎被谁抱了起来,后知后觉地回头去看,才发现是另一个戴着黑色眼罩而且并不认识的人。
“烛台切光忠,”一只露在外面的金色眼睛微笑时弯出弧度,看起来很可靠,“伊达政宗之刀,参上。”
“……”曦挣扎了一下,试图回到地面上,但那双手虽然温柔但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并不是他这个几岁的、刚睡醒、瘦弱的小孩子可以挣脱的。
于是曦就被烛台切光忠像拎一只奶猫一样,抱回了他最开始在的那个房间,并且被套上了一套厚厚的加绒外套。
“有哪里不舒服吗?”烛台切动作很小心地把外套的扣子扣上几个,不让衣服滑下来。
“饿了吗?”
“还困不困?小主殿可以再休息一会儿。”
对烛台切的关切不知作何反应的曦只能摇了摇头,扯着嘴角笑了一下,示意自己没事。
“审神者大人终于醒了吗?啊,烛台切先生日安。”拎着药箱穿着白大褂、一副医生打扮的少年进了屋,和烛台切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接替了烛台切的动作。
“早上好,是药研来了啊。既然真正的医生来了,那我就去看看给小主殿准备的粥怎么样了吧。”烛台切起身,给药研让出位置,出去了。
于是没了烛台切的自言自语和念叨,和室内又安静了下来。
药研把曦的衣服整理完后,拿听诊器检查了下曦的心肺情况,并没有什么问题,于是略略放下心来。
“审神者大人?”药研奇怪地问曦,“请问您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曦正睁着眼睛,安静地看……或者说是“审视”着药研。
曦看到药研转头看他,把头低下去了。
药研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先把保温瓶放在曦的手里:“这里面的药,请审神者记得过会儿用过早饭后喝掉。”
“嗯。”曦点了点头,发出很轻的一个音节。
不过这样也足以使药研感到惊讶了。
“嗷呜——审神者大人——”一只黄白毛色的小狐狸炮弹一样从门外飞进曦的怀里,发出仓促的一声尖叫,“狐之助终于见到您啦!”
但这枚炮弹并未到达自己的目的地就被截胡了。
药研毫不客气地抓住狐之助,拎着它的狐狸尾巴,把它从小孩子身上拔下来,语气十分“核善”:“啊,好久不见啊,狐之助桑,请问您是怎么进来的呢?”
一边说着,一边坏心眼地晃动着狐之助,把它晃荡的晕头转向。
“狐之助当然是从正门进来的。”
药研和曦同时回头,朝门口看去。
一个面带妍丽面具的高挑女子信步而来,身着审神者制服,腰间佩戴着一把刀鞘古朴内敛的太刀。
“嗷呜——”狐之助扭动着身体,试图脱离药研的魔爪,“药研,你快放开我!审神者大人——”
“药研。”那女子毫不客气地警告了药研一声。
“咳咳。”曦轻咳了两声,拢了拢衣服。
“不好意思。”药研松开狐之助,瘫了下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既然你醒了,那我们就谈谈正事。”那女子转向曦,“初次见面,”
“我是红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