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戎人生在草原,长于马背,擅于骑射,熟于游猎。兵士向来勇猛好战,所向披靡。
北戎马匹肥美强悍。要说,北戎马身形矮小,四肢短,并不起眼,但不可小觑。皮厚而坚,毛粗而挺,夏耐酷暑蚊虫,冬御严寒暴雪。胸宽大强健,异常有力。前蹄扬起,孤狼都要胆怯,前蹄落下,可踏碎敌军头骨。北戎马野性尚存,耐力非常。战场之上,雄悍无比,堪称游龙。
北戎刀锋箭利。不说长短刀,只说箭。箭有鸣镝箭,驼骨箭。箭头双刃,穿透力倍增。箭杆有凹槽,便于拉弦。无论是哪一种,箭羽都是鹞鹰和大雕翎毛做成。翎毛是猛禽最长、最坚硬的羽毛,使得射程远,方向稳,速度快,穿透力更强。北戎人习惯随身携带短刀,随时磨砺箭头。就算是批针箭,也是极具杀伤力。
正值隆冬,天寒地冻,风烈雪急。不利长途跋涉,不利军资运输,不利天朝将士作战。
天时地利人和,皆是没有。数次交战,天朝少有胜绩。
因而,北戎一战必是一场殊死的恶战。
慕容策不禁想起,当年跟随元成鏖战北戎的情形。战马嘶鸣之声,刀剑火石之光,遍地横尸,血流成河。风雪大作,雕在头顶的天空不停盘旋。
当年,若非元成获得胞妹的锦囊妙计,若非他斩杀北戎王子,天朝很难有获胜。
再次返回西子醉,酒儿已经不在了,还带走那张兽皮。守门的小福全然不知。人没有走门,而是顺着窗子悄悄离开。
贺澜茂颇有微词。“幸好茶台够重。”
慕容策自然袒护。“皮子是本王赠送给她的。”
“那可是一整张的虎皮,有银子都不好遇见的,找了许久”
“你不是说过誓死效忠的吗?”
“当然是,可是”
“那还要和本王计较一张皮子,做什么吗?”
“那是给王爷的,怎么叫别人得了便宜。”
“十个金锭还封不上你的臭嘴,一会儿,本王再给你一剑青云。”心情极好,不禁说笑几句,同儿时的玩伴打闹一番。
真是许多年没有这样欢畅过了。即使确定了自己心意,慕容策也还是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爱上一个小女孩。在常人眼里,他们年龄悬殊,学识悬殊,心智悬殊,阅历悬殊。她应该是离着他最远的那一个。但,他就是爱了。
尔后,数日未相见人,时而会想起她,但烦务缠身,也不觉日子漫长。再次重逢是在览梳坊的外边。
眼前,飘下几片落叶,起初并不在意,慢慢的,落下来一节节的小树枝。
等候着的贺澜茂仰头去望,发现墙边的树上蹲着人。“小丛公子?你在树上干什么?”
“我望风呢。”酒儿抚在唇边悄声说话。
贺澜茂扶着耳朵问:“谁疯了?”
酒儿倒挂在树枝上,垂下身体,像一只蝙蝠。她拿掉嘴里的小树枝,说:“沐哥哥跑进贺姐姐的院子里头了,我在外边给他望风。要是有人来,马上去给沐哥哥报信。”
贺澜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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