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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异议的弟子:“这些事情我都只是旁观、听说,没有查证,因为这跟我的任务并无关系。我的任务只是‘无论发生什么,守护那尊代表了此家族的雕像一个月、确保雕像丝毫无损’。我做到了。在我任务结束之时,那雕像没有增加一丝划痕,也没有多一丝尘埃污迹,我这任务明明应该是满分。委托人的家族内斗关我什么事?”
工作人员:“是啊,不关你事,那你为什么要在第二任委托人被当作谋杀嫌疑人的时候给他作证说:第一任委托人死亡的当时第二任委托人正与你一起吃宵夜,且在吃宵夜的全过程中第二任委托人没有看通讯信息、没有看时间、没有异常走神?”
有异议的弟子:“本来就没有啊。又不是第二任委托人亲手去杀人,第一任委托人死亡的当时第二任委托人在做什么根本无所谓吧?哪怕真是他雇人暗杀,他也可以在等待暗杀结果的同时表现得毫无异常。我没有给他作任何伪证。我给他作的那些证只能证明他没有亲手杀第一任委托人,不能证明他没有雇人杀。”
有异议的弟子:“你们要是实在对谁杀人兴趣浓厚,你们去回溯时间看事实啊。”
工作人员:“过了两年再去看事实有多耗能你心里没数吗?空气中残留的记录已经消散殆尽,如果第二任委托人再懂一些抹消空间自动记录功能、干扰灵力回溯的方法,那除非请化神期出手,否则谁也查不出来当年的真相。所以才一直让你们有异议三个月内提。”
工作人员:“一个凡人——不管他多有钱、多有地位——请金丹期修士,保护一尊雕像,一个被我们任务处定义为金丹级的任务,你觉得是可以什么都不想、只在雕像附近坐一段时间就完事的吗?”
有异议的弟子:“不然呢?任务说明里也没提还有隐藏要求啊。”
工作人员:“提了还能叫‘隐藏’吗?你别吵,我去给你翻当年的扣分详情,两个小时后回复你。”
有异议的弟子:“翻你们任务处自己的记录要花两个小时?一个小时后我约了人。”
工作人员:“不想等拉倒,严格按规矩根本就不应该帮你查。早干嘛去了你?还有即使查出来的结果表明你当年的评分确实低了,也不可能给你更正上调分数,但如果发现你的评分其实应该更低,我们会下调分数。黄花菜都凉了才来核实,第二任委托人的家主位置已经坐得极稳,错也只能当作对了。”
☆、07475-闲
有异议的弟子:“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么随便。那雕像现在碎了吗?”
工作人员:“我怎么知道。我一不是任务执行者,二不是任务评判者,三也没有与那家人直接接触过。我就是现在、此时此刻不幸路过了你身边。”
任芝歇看向津津有味听那两人交流任务情况的我,表示:“本来我想惯常地说一句‘见笑’,但好像不用?”
我:“嗯,不用,这样的交流挺亲切的,如果把事情捅到戒律处去就更亲切了。捅的方式可以是任务处工作人员告任务执行者胡搅蛮缠、妨碍任务处工作的正常进行;也可以是任务执行者告任务处规矩苛刻、可操作性太低;还可以是任务处工作人员与任务执行者打起来,让想接、想发布任务的弟子都被迫停工,于是被停工的众人把争执的两方一起告了。”
我:“你们会有这三种发展方式吗?”
任芝歇:“会,不过一般是两方自己打完了事,不劳戒律处动手。我们剑宗的戒律处其实挺闲的,虽然每天违规的弟子很多,但去戒律处告的很少,而接不到其他人告状的戒律处员工也经常即使自己看到有人违规也当没看到,最终就算作无事发生了。”
我:“为什么这么纵容?戒律处逮人的时候不是可以与拒捕者打架吗?”
任芝歇:“按照戒律处对工作人员的要求,工作人员实施逮捕行动的时候得先对犯规者宣读规则,并应对犯规者‘什么,有这条规矩?为什么这么傻的事情也会成为规矩?’的质疑,于是还得给他解释为什么这规矩成立、这规矩不傻……流程太繁琐,不如脱掉戒律处员工的马甲直接动私刑。”
当年小师叔被云霞宗戒律处开除得真冤,他要是在剑宗戒律处打工,行事方式就只是随大流而已。
任芝歇:“而且剑宗戒律处的工作人员数量一直很少,因为要当戒律处工作人员第一个条件就是能把本宗所有规矩条款都背下来,哪怕背不出原句,也起码得能说出大意。而第二个条件是在看到其他弟子违规时,及时反应过来他违规了,且能立刻说清楚违的是哪条规。第三个条件是逮捕违规者时能立刻把其所违规矩条款清晰背或念出来给违规者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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