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醉:......
燕倾城虽单纯,某些行为也的确气人。
楚醉说不过他,只好出去帮他铺好了另一个房间的床铺,之后再带着他去学堂。
这里,太傅已经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威严的看向众位低头的学子,自顾自讲起了四书中的“孟子”。
“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平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而为诸侯......”
太傅讲到这里声音停了停,垂眸盯住把自己整个人埋在桌案上一堆草纸中的司逸辰,不由得又严肃了几分点名道:“司逸辰!”
“在!”司逸辰站起来,不断地擤着鼻涕,并用幽怨的眼神看向楚醉。
见到他这样楚醉不由得笑了笑,看来这孩子恢复的不错,今天都能来上课了,不过这幽怨的神色是怎么回事?
太傅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神色怒道:“你用民贵君轻打个比方!”
司逸辰扶着额头艰难道:“民为贵,君为轻,君舟也,民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阿嚏......”
太傅看着他摇摇头道:“罢了,生病了就去休息吧,若空有天分不加努力迟早是纸上谈兵,空中楼阁,希望你能记住这一点。”
“是......阿嚏......”司逸辰在无数个喷嚏中走出课堂。
空有天分不加努力,这是教过他的每一任夫子对他的评价,可是司逸辰能努力给谁看呢?
整个丞相府都已经落入外人手里了,他空空努力又有何用?
日头下,楚醉第一次觉得,司逸辰那本该洋溢着青春的背影,莫名多了些萧瑟之感。
少年人一旦受伤,就会对世界竖起自己全身的锋芒,这话,果然不假,而且在司逸辰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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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间,太学众学生围坐在一桌吃饭时,被楚醉降职的舍监才灰头土脸的将要端上来给了司逸尘。
司逸尘身边的小公子先一步握住了舍监的手,冷眉道:“鬼鬼祟祟的,煎个药怎么要这么久?!”
“就是啊,这小子一直跟逸辰过不去,谁知道会不会为了升官发财给逸辰下毒?”
“小子,你先喝一口!”
几个小公子冷笑看着舍监,楚醉也看了过去,目光落在司逸辰身上,太学三年学习是官家子弟必然要经历的,而这一年正好是他们即将毕业的一年。
司逸辰这几年来,恐怕没少被这人压迫。
舍监低头不语,把药放在了桌子上继续低头离开。
“想走?!”一个小公子抢先拦在他身前,其他小公子也都围了过去。
“你不喝是不是心里有鬼啊?逸尘被你害了怎么办?!”
楚醉静静看戏,看来虽然朝中那些老人对司逸尘并不看好,这群少年倒是很喜欢司逸尘。
说司逸尘失势,为时过早!
舍监佝偻的身子被围在一群少年中间,显得单薄而无助。
“不喝?兄弟们!”一个公子带头道:“让这小子知道一下社会的险恶!”
楚醉一听这话差点没把刚刚喝下去的汤吐出来,这话听着怎么如此耳熟,便抬眼看了看燕倾城,非常机敏的问道:
“你是怎么冰冻他们床铺的?”
燕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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