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爱卿出了何事?”
白子健徐徐道:“陛下,灾民安抚事小,可是臣安抚之时遇到了一伙流民,臣本以为是一伙亡命之徒,谁知竟然难缠的很,跟臣带过去的军队纠缠了半月才完全被打散,后来臣清缴那些人的老窝,在他们的驻地,发现了这个。”
太监走下高台,将白子健手中的一卷破烂发黄的纸接下,小皇帝看完,表情凝重,这上面分明是私自养兵让这些兵将假扮成流民趁机杀了白子健的字条。
字条末尾的落款,竟然是楚醉的私印。
“楚醉!她怎么敢?!”小皇帝又是愤怒又是害怕,伸手一用力不小心将那块纸全部捏皱在了手中。
白子健趁机继续道:“陛下,楚醉与臣向来不合,她当年一直以为是臣杀了老丞相,此次杀臣更是始料未及,还请陛下明鉴!”
朝堂上瞬间炸开了锅。
“还以为楚先生是什么正人君子呢。”
“女人就是女人,见识短浅!”
楚未然适时补充:“当年丞相勾结大越国军队夺我景阳城之事依然历历在目,怎么能怪到白将军头上?”
“就是啊,白将军世代忠烈,这下真是冤枉啊!”
而此时身在府邸的楚醉,狠狠打了两个喷嚏。
“一想二骂,我打了两个喷嚏,谁骂我了?”楚醉不悦的想。
“什么叫骂啊?那是我想了你两次。”随遇不再隐藏,递给她一碗药。
楚醉头疼的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汤,道:“我说我没病,我就是昨天掉进了水里,着凉了,你也没必要非把我锁在家里吧。
白子健回来了,定然会反击不知道拿个什么罪名扣在我头上,那不是就证明了我心虚不敢去吗?”
“我让家丁去给你告病了。”随遇不由分说的吹吹碗里的药,道:“快喝。”
楚醉头确实有些晕晕乎乎,感叹这人类身子不好用的同时伸手接过那碗药一饮而尽。
苦味留在了嗓子眼。
楚醉皱眉道:“那万一白子健有意诬陷,劫走我们的家丁呢?”
这时候,随遇伸手拿起床头一块差点,直接用嘴喂给了楚醉,甜腻腻的味道带着随遇身上常有的曼陀罗花香席卷而来。
再分开时,面前的随遇已经变化成了楚醉的样子。
“也是”随遇道:“那我就替你去吧,你生病了,好好在家躺着。”
楚醉刚要起身,随遇一把将她压下去,笑道:“躺好,不准动!”
楚醉哭笑不得,这人也太爱管她了,只是刚认识他时,楚醉和他的关系就很亲密,就连真气混乱熬药想到的第一个人也是她,
可是那时的信任又不同于这时,经过那一吻,她们的关系变化的太过为妙,仿佛天地都能化在这小小的方寸间,遑论其他。
楚醉忽然觉得,怪不得古人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遇见这么个知心的人,也不必夺回什么王位,只要他在,就觉得世界都是软的。
“那个......小心点。”楚醉忽然做起了贤妻良母,提醒一句。
“是,夫人。”随遇答得随意,却为那榻上之人的小脸再次镀上了一层红晕,好看至极。
他的心忽然动了一下,转身低头再次吻住她,轻轻舔开她的唇缝,像是平常一口不可多得的美食。
心上之人的味道还真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美味。
“随遇......”楚醉喘着粗气推开他。
“叫夫君。”随遇吩咐道。
“我......若是可以,我真的很喜欢你。”楚醉忽然一想,这时候想什么神鬼不能相恋之事太过煞风景,只好笑骂道:“好了好了,快滚吧!”
“没什么好担心的,你只要记住,喜欢我就好。”随遇笑着离开,那句话却敲在了楚醉心上。
多少年,她那靠着权力和能力给自己的安全感竟然被这一句话击的瞬间分崩离析。
若是可以,真能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那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