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雪舞脸色更白,看着楚醉半天咽了口唾沫,双手都在颤抖:
“楚醉,你......你......你好大的胆子,查案子都查到我头上来了,你信不信我.....”
叱列锋也略有护短之意:“侯爷......这?”
“无妨,胡族战马冲撞我天炎国宫门之事非同小可,一旦处理不好就会坏了两国的交情,在其位谋其职,不如王妃还是委屈一下吧!”
楚醉说罢,直接把雪舞扔进了牢笼。
紧接着外面几个人拉了三匹战马过来,楚醉命人把战马松松垮垮的拴在了牢房的栏杆上,伸手直接用银针往战马身体里注射了黑色的液体。
注射完之后,楚醉缓缓收回针,几乎是悠闲地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缓缓开口道:“这是从发狂的战马身体里提取出来的毒素,我让宫里的太医用特殊的药催化过,只要注射一点,战马就会再次发狂。”
牢里的人听着楚醉用平静的语气说出了几乎是丧心病狂的话,而牢里的战马已经开始不安的用前蹄刨地,发出阵阵难忍的嘶鸣,眼看就要冲破那松松垮垮的绳子冲向牢里的那一群人。
雪舞吓得脸色惨如白纸,一下子没站稳整个身子瘫软在地上,又为了躲避战马赶紧往坐着退了几步。
眼中已经被吓出了眼泪:“楚醉,楚醉谁你的胆子,竟然敢对我刑讯逼供!”
雪舞显然受到了极度惊吓,声音都是颤抖的,几句话说不利索,音调已经变了。
楚醉让人拉住了叱列锋,继续悠然自得的坐着,态度极其恶劣道:
“王妃这话就不对了,我一没拿着烙铁,二没摆上钉床,三没请你坐一坐老虎凳,刑讯逼供四个字实在是受之有愧。”
雪舞又怕又气,浑身汗毛竖成了刺猬,还没来得及后退几步,一匹马先行失控在牢里横冲直撞,另外两匹马连锁反应一般丝毫不落后的也冲了出去。
漫天的血腥的哭喊声中,楚醉淡淡看着,道:“你们这些人里,一定有人有控制这发狂的马儿的方法,若是此时不交出来,就等着丧命吧!”
第一匹马撞到了墙上,把自己整个马头撞得血肉模糊,牢房里乱作一团,进而有人提议一起杀了另外两匹马,见他们越战越勇,楚醉对外面招招手道:
“其他的十匹马也牵过来,通通放进去,今日若是找不出那无耻小人,就一个活口也不留。”
雪舞躲在人群后,声嘶力竭的喊:“楚醉!你会遭报应的!”
楚醉毫不在意的指挥人再把那十匹发狂的马放进牢笼,眼看牢房里死伤之人越来越多,终于不知何处想起了一声格外绵长的口哨,穿过鼎沸的人声,进入了发狂的战马的耳朵。
紧接着,所有的战马奇迹般的安静下来,楚醉立刻下令打开牢门,根本不用费力搜索,就看到了雪舞嘴巴里含着的那个白玉口哨。
楚醉立刻指挥侍卫把雪舞拉出来,指挥其他狱卒放人出去,门口已经守好了太医给人医治。
雪舞满身泥污,还在惊吓之中,被拖出来扔到了楚醉面前。
都不用楚醉开口,她已经含着那口哨呼吸紊乱,眼角布满了血丝,仿佛一瞬间老了二十岁,最终万般沧桑的抬头对上楚醉的眼眸,忽然安静的像一个死人。
楚醉缓缓靠后,先看向叱列锋:“真相出来了,世子打算怎么做?”
叱列锋紧握的双拳青筋暴起,他宠了好几年的人,所有人都说她不好自己对她的情却从未变过,可是在今日这个热血的草原男儿遭到了彻彻底底的背叛。
那个哨子,他认识,是他那野心勃勃脑子不够使的大哥的。
不需要问一句话了,叱列锋已经全部明白了,他神色忽然暗淡,了无生趣的对楚醉行礼道:
“任凭侯爷处置。”
送走了叱列锋落寞的背影,楚醉才起身安排这些受伤者,表示了歉意并把雪舞送到了天牢,回宫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