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技能,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忍无可忍按住她的腰,“不许再甩,你先吃完回去,等会老子去买!”
她欢呼一声,又指使着他涮大白菜,还要七成熟,不能太软,也不能太硬。
龙诤:“……”
你当你吃牛排呢这么讲究?
龙哥想把Omega的脑袋一把摁进红油辣汤里,看她熟了之后还能不能这样叭叭使唤人。
俩人吃到九点准时回去。
龙诤把人送到酒店外面,看着人进去了,又跑到马路边,招了招手,打车去了目的地。
卖酸梅汤的依旧火爆,龙诤这次排了一个半小时,忍耐力到达了极限,以致于他站在酒店楼下打电话给般弱时,语气不太好,“下来,拿东西。”
“哥哥,你等我五分钟哦。”
龙诤身体一僵,嘴里不屑切了一声,然后靠在酒店的玻璃门边——
老实等人。
“叭!”
刹车声响起,一束冷光突兀照在他脸上。
龙诤眯起了眼。
刺眼的灯光中,有人长腿一跨,跳下摩托车,影子被灯光拉得斜长。
对方随手解开头盔,抛给了后边的人,动作利落潇洒。
酒店外头停了好几辆摩托车,改装过的,射灯像鬼火一样闪烁,化着浓妆的漂亮女孩嬉嬉闹闹挤成一团,回头率超高。
龙诤的视线第一时间粘在摩托车上,手痒心也痒,他快一个多月没有摸过心爱的机车了,乖学生天天泡在教室跟图书馆里,眼里只有那些枯燥的文字跟公式,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
机车、黑夜、跑道、速度,那是属于男人的巅峰时刻!
但是自从他易感期发作,不做男人很久了。
龙诤想想都替自己委屈。
“叭——”
喇叭声响了好几次,同时打在龙诤脸上的冷光也闪烁了几回。
他很确定,这家伙是故意的。
龙诤微微俯下腰,将散漫的肢体调整到随时可以进攻的姿态。
而另一边热闹极了。
“哥,你今晚表现太棒了。”
“哥,明天不见不散。”
“哥,你还欠妹妹一个吻哦。”
夜风冰凉,对方上身是单薄的白色T恤,腰间松松垮垮扎了件黑色外套,冷白手腕系了细细的银链子,透出微妙的性感。
龙诤冷笑,真是冤家路窄。
情场一哥今天也是人气爆棚,他手指慵懒贴唇,做了个相当渣男的飞吻,群发在场的妹子,一点也不怕被打。
“宝贝,明天见。”
妹子们尖声狂叫,现场稍微失控,惊动了酒店的保安,足足花了十分钟才把人送走。
“先生,请你控制一下自己的言行举止!”
对方很没诚意“嗯”了一声,又慢吞吞解开腰间的纯黑校服,套上袖子,链子一拉,他顺下眉眼,乖巧极了,“叔叔,我是学生哦,现在当先生是犯罪的。”
保安:“……”
年纪轻轻,泡妞真行。
似乎才发现了玻璃门边的龙诤,情场一哥浮夸“哇”了一声,“暴龙,你今天扮演望妻石啊。”
大少爷双手插胸,不屑与某败类交谈。
实际上三天前,般弱跟人约法三章,只要他敢随便动手,立刻滚蛋。
衡骁就笑,“哎唷,被学霸调教的暴龙就是不一样,有灵性了,都不上套了。”
一阵疾风袭来,阴影遮蔽,大少爷揪住他的校服衣领,眼里全是猩红的煞气,一字一顿。
“别、惹、老、子。”
“我没惹你呀。”他摇晃着自己无辜的双手,“你不要这样威胁同学哦,我很怕,会告老师的。”
龙诤额头青筋跳起。
这货跟那家伙是一路货色,仗着优等生的身份,装疯卖傻打小报告。
“滚。”
大少爷用力甩开某人,又站回原位,懒得理人。
情场一哥弯了弯唇,懒散走进玻璃门。
龙诤又等了五分钟。
十分钟过去了。
十五分钟也过去了。
眼看着就要半个小时了,龙大少爷差点暴走。
她是被外星人绑架了吗?
小祖宗洗了个澡,扎成了丸子头,浅绿色的长袖睡衣套了件珍珠白针织衫,她穿着酒店的一次性胶鞋,哒哒哒下了楼梯。
她伸手要拿袋子。
男生高举起来,让她完全够不着。
“干嘛去了?”
龙大少爷语气不善。
“电话不接,短信不回,让老子吹了半个小时的冷风,你能耐啊你。”
换成王帅,敢这样放他的鸽子,他二话不说就暴揍一顿。
“我吹了个头发。”般弱指了指自己微湿的头发,“然后衡骁串门,跟我们讨论了下往年的一道难题——”
龙诤从她嘴里听到了他刚掰头对象的名字,一把火烧得更旺。
“我说了,不许跟他说话,保持一万米的距离,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你凶到我啦。”
般弱翻了白眼,拍他胳膊,“给我东西,我要上去做题了,不跟你瞎掰。”
龙诤脸色一黑。
大源酒店被主办方包场了,住的全是选手,龙诤没办法进去,就找了离她最近的小酒店,床是小小的那种,他一米九的高个儿睡得小心翼翼,连翻身也不敢,生怕一觉醒来床就塌了。
而且大少爷洁癖比较严重,小酒店清洁不到位,他在被子角发现一些霉点,不舒服了一晚上,皮肤也开始瘙痒起来。
他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住在逼仄的小酒店,还得天天被使唤,跟一群卖东西的阿姨阿叔打交道,连他仇家也心机地踩上一脚,她不心疼他也就算了,还对他挑鼻子竖眼的!
大少爷委屈到爆,嘴巴一瘪,准备开哭。
咦,眼泪呢?
他挤了半天,没挤出来,陷入了震惊与茫然当中。
龙诤摸了摸脖子后头,不疼了,也不发烫了。
他易感期结束了?!
操!!!老子他妈的终于自由了!!!
龙诤内心狂喜。
那畅通肠胃的爽快劲儿,就跟炎炎夏日干掉了一整箱子冰棍儿!
龙大少爷底气十足直起腰。
长腿支开,龙诤居高临下俯视般弱。
看看这个Omega,多么的趾高气扬啊,多么的目中无人啊,她一定以为自己还在易感期,只能痛哭流涕求她原谅吧!
呵,想得真美!
大少爷脑海里回想起他这些日子来受苦受难的一幕幕,不为自己讨回点利息,他算个A吗!
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男生拨开塑料袋,用牙齿撕开包装纸裹住的吸管,插入深紫色的透明杯子里,搅动底下冰块,相当体贴送到般弱的嘴边。
般弱没有多想,正要咬上,黑色吸管粗鲁擦过她的嘴唇,火辣辣地疼。
“咕噜咕噜!”
大少爷喉结滚动,一口气拼命吸到底。
“嗝。”
他满足打了个嗝,嘴角疯狂扬起,得意的表情不加掩饰。
男生将杯子倒着放,怼到般弱的面前,还特别嚣张晃了晃,一滴酸梅汁也没流下来。
般弱:“……”
幼稚。
“还想喝吗?喝西北风去吧你!”
大少爷哈哈大笑,扬眉吐气翻身做人的感觉简直爽歪歪啊!
般弱摸了摸自己的兜,还好她的武器随身带。
“啪。”
偷袭失败。
她的手腕被龙诤捏着,指尖的电针闪烁着幽光,被男生抓了个正着。
般弱:“!!!”
这是人类的速度吗?!
“想扎老子?”
龙诤攥着她的腕子,强行扯到脖子那块,笑得张狂,“小矮子,有种你扎啊。”
电针距离脖子只有一厘米,然而般弱无论怎么使劲,对方始终稳如泰山,她的手完全不能动。
“不扎了?”
他低头凑近她,眉毛浓密又叛逆地向上生长,有一种咄咄逼人的锋利,“既然不扎了,咱们就来算个账,你这二十七天中,一共弄哭老子多少次,就得加倍给老子哭回来,不然老子弄死你,懂?”
Alpha的信息素过分浓郁茂盛,强势侵略她的领地。
般弱张嘴要说话,“……你休想呜。”
呜。
略带颤音的哭声。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奶香味。
哦豁,Omega的热潮期,发作了!
龙诤震惊看她。
完蛋。
般弱第一时间察觉自己的异样,毫不犹豫,转头就溜,被长臂猿勾住了睡衣的领子。
“小矮子,话都没说完,你跑什么呀。”
对方异常恶劣,用那个空了的酸梅塑料杯挨她的脸,杯子表面还凝了一层冰珠,弄得般弱半边脸湿漉漉的,粘住了一缕缕头发。
龙诤从没有像今天这么痛快过,先是饱受折磨的易感期宣告结束,他终于可以不用做牛做马了。没想到啊,老天开眼,竟然让可恶的小矮子进入了热潮期,这次轮到他看她怎么痛得哼唧唧了。
“来,叫爸爸。”
男生用冰杯拍了拍她的脸,浓眉上扬,落井下石的嘴脸尤其阴险,“老子可以考虑要不要标记你。”
腺体刺痛感愈发强烈,般弱浑身发烫,疼得死去活来,为了克制自己求标记的冲动,下嘴唇咬出星星点点的血。
她眼眸晕成了一团水。
Alpha趁火打劫,“你叫不叫?不叫老子就走了,让你疼死!”说到半路,又忍不住大笑起来,“活该啊你哈哈哈!”
黑影突然扑来。
他吓了一跳,还没回过神,脖子发出噗嗤一声,像是牙齿咬破苹果的清脆声。
铁锈般的气味混合着信息素飘了出来。
“我操!”
龙诤真他妈被吓傻了,这家伙是要把他脖子都咬断啊!
信息素的交换有浅层次跟深层次的途径,浅层次的很简单,就是肢体接触,拥抱和接吻是其中两种,而深层次的,更彻底一些,包括临时标记和永久标记,都要通过腺体触碰。当Omega的热潮期发作,浅层次基本没用,得让Alpha进行标记。
所以,为什么这个热潮期的家伙会盘在他腰上,做Alpha该做的事!
咕咚咕咚。
龙诤发誓,他绝对听见她进食的声音!
他快被吸干了!
“松松松你他妈松口啊!老子不是奶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