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问道。
“小王爷……”
千澈一脸的无可奈何,总觉得这位主子关注的重点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其实平心而论,他并不是太喜欢这位凤婉姑娘。
性子有些古怪不说,对待小王爷也似乎并不上心,照理说他们已经相处多年,便是养个猫儿狗儿也该生出些情意了,但他瞧着那位凤姑娘却还是对他家小王爷不冷不热的样子,这心里便不免有些不是滋味儿。
这丰鄰城中的世家小姐何其多,哪个不是巴望着他们月黎王府的门槛,小王爷便是闭着眼找都能寻个不错的王妃,可缘何就这般盯住凤姑娘不放呢?
见千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夜倾君不禁失笑,“还有何事?”
“属下就是不懂,您到底喜欢凤姑娘什么呀?!”
“就凭她是凤婉,这边足够。”
听闻夜倾君的话,千澈不禁皱眉,“可她并无特别出众之处。”
“出众?”夜倾君挑眉,似乎不大赞同他的话。
“您瞧如今的那些大家闺秀,哪个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是凤姑娘……”
“婉儿也会乐器呀!”夜倾君一脸骄傲。
“……小王爷,木鱼不算乐器。”
“这就是你不懂欣赏了,敲木鱼可是尽显古典清雅,端庄气质呢!”
抿唇望着夜倾君,千澈觉得他大抵是没救了,也就不再多言。
罢了、罢了,他也是瞎操心,合该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大抵这就是他们家小王爷的那段缘。
*
晚膳时分,月黎王府门前来了一位“客人”。
一匹枣红色的烈马,上面坐着一名束腰劲装的少女,长发及腰,眸光阴寒,脸色略微有些苍白,但五官倒是极为精致。
她飞身下马,随即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王府,门口的侍卫见之,纷纷俯身施礼。
“姑娘回来啦,小王爷正等着您用膳呢!”传膳的婢女见到凤婉回来,语气恭敬的说道。
“嗯。”
淡淡的应了一声,凤婉径自朝着院中走去。
及至房中,便见那如玉少年端坐在桌后,看到她的瞬间,眸光微亮。
“婉儿回来了,快些用膳吧,都是你喜欢吃的。”一边说着话,夜倾君一边伸手拉过凤婉,殷勤的给她布菜。
房中伺候的婢女见此早已见怪不怪,从这位凤姑娘被小王爷接到身边那日开始,他便是这般照顾她的。
自然而然的用着膳,凤婉似乎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想到了什么,她忽然唤道,“夜倾君。”
“嗯?”
“你是不是将我的药换了?”凤婉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可是说出的话却令夜倾君眸光微闪。
甜甜的一笑,夜倾君夹了一块莲藕放到了她的碗中,“婉儿说什么呢,怎么忽然这么问?”
“我拿了些残余的药汁去问了空大师,你猜他怎么说?”
“婉儿……”
“怎么,我自己的身子,连知道的权利都没有吗?”
对视上她坚定的眸光,夜倾君敛眸,随后沉声吩咐道,“都下去。”
随着婢女都退出了房中,他缓缓的放下了碗筷。
“夜倾君,这具破败的身子,连我自己并不在意,你放弃吧!”凤婉眸光微暗,声音较之往日失了些许朝气。
“婉儿!”
“不能再习武我并不在乎,但月黎王府不能无后……”
猛地一把将凤婉拉进怀中,夜倾君素日含笑的眼中布满了阴云,“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养着自己的身子,听话。”
“自你对外称我是你童养媳的那日起,至如今已有五载,夜倾君,我给过自己机会,也给过我们机会,但大抵是我无福。”
“不许胡说八道!”
“当日萧蕊刺我的那一剪刀,虽未要了我的命,但却足以让我今后无法有孕,你为了瞒住我,一直借机调理我当日在永安受伤的旧疾,其实那些药,另有用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