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准备走了。
杜冰心却移动脚步,挡在了他的面前:“父亲,这个乱摊子,您不准备收拾了吗?若是今日母亲真的出了事,那我和哥哥还真的不用担心了,好好为母亲守孝就好了。”
永昌伯心中一个激灵,若是这样,那三皇子侧妃的位子可就没了。
想到这里,永昌伯脸色堆起了笑容:“谁说的父亲不管了,父亲是要赶紧找大夫,给你母亲瞧一瞧。”
永昌伯夫人闻言,忍不住啐了一口,张口就要骂他假好心,被杜冰心的眼神一横,吓得住了口。
不知道为何,今天女儿的目光让人心中害怕。
杜冰心抬脚,走向丫鬟,取出一个干净的帕子,摁住了她受伤的后脑勺处。
大夫来的时候,屋子了已经被收拾好了。
永昌伯夫人只说丫鬟是不小心撞了后脑勺,让大夫给瞧瞧,大夫心知就是撞到后脑勺也不该是这个位置,不过大家族里,事情原本就多,大夫没有多说,只管诊断了,幸好伤的不是太严重,安心静养也可以慢慢的恢复。
送走了大夫,杜冰心吩咐将丫鬟挪进了后院一间安静的小屋子,又指了一个小丫头照顾。
永昌伯夫人要说什么,杜冰心冰冷的目光望了过来:“竹叶她是为了维护母亲才受伤的,母亲不该让她好好养伤吗?甚至母亲还该赏赐这样的忠仆。”
永昌伯夫人面上讪讪的,终是吩咐赏了五两银子,又吩咐了小丫头仔细照顾着。
永昌伯冷眼在一旁瞧着,自己女儿端起来,很有宫中贵人的风范,从前他不信,如今看来那个道士算的还挺准,这不,女儿被皇家看上,这行事作风也越发高贵起来。
“女儿刚才已经听说了父亲和母亲的争执,当下我认为最该做的是赶紧解决这件事,免得越闹越大。”
放印子钱可大可小,若是任由她的父亲和母亲扯皮,恐怕牵连更多了。
永昌伯自是知道,有了台阶下就点头答应了出面解决,却从永昌伯夫人哪里敲了一大笔钱,不过他一心想让永昌伯夫人多担惊受怕几日,迟了一日出门,却没想到,方大夫人就被抓紧了衙门。
永昌伯这才着急了,方大夫人若是将伯府供了出来,那可真是牵出一串,他们家这个铺子,别说印子钱,正常的都开不了了。
永昌伯夫人破口大骂,可也于事无补,急的团团转。
永昌伯倒是阴恻恻的笑起来:“我倒是有个办法,抹平这件事不容易,可是送些钱,找人顶了罪,我们不就变成了不知情的苦主?”
永昌伯夫人眼睛一亮,坐了下来。
要说,方大夫人背锅,也是活该!
当初就是想着丞相二夫人那边的关系,才拉拢了方大夫人入股的,谁料,丞相府那边什么都不管,打通关系还不是靠的他们伯府。
如今那个铺子生意火爆,挤兑的附近几个铺子生意一落千丈,方大夫人还总是一阵一阵的风凉话说着,让几个铺子心生恨意,才举告了他们。
若不是方大夫人,他们还优哉游哉的躺着数银子呢,真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