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卫祠是打心眼里鄙视那个叫陆绾的女人,当初纪航成找到她的时候,犯什么矫情病。
直接实话实话不行吗?否则哪里会有今天这么多事。
最可恨的是,她还养了一个心理有病的小孩,这不是折磨人是什么?
“所以,刺猬,不是说改邪归正就可以柳暗花明吗?为什么我的报应还是这样没完没了?难道我一辈子就只能这样被折磨了?”
纪航成抓着卫祠衬衫的领子不停地摇晃着他。
“不不不,哥,会有解决办法的哈,一定会有的。”
卫祠不停安慰纪航成,“哥,你要振作起来,你反正现在已经和颜子期结婚了,大不了你把那个孩子送到国外去让她自生自灭呗。”
卫祠现在还没有孩子,所以这样不负责的话他说起来也不过什么脑子。
“”
纪航成没说话,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如果可以,时光能够倒流,他想一直停留在二十岁时的样子。918
每天醉生梦死,没有烦恼。
就像现在舞池里的那些小年轻,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蹦迪,把妹,玩玩闹闹,多好。
“刺猬,为什么人要长大?为什么长大了之后要被生活吊打?为什么每天除了无穷无尽的烦恼之外再也找不到快乐?”
纪航成醉醺醺地倒在沙发上,他一脸醉态,很是撩人。
“呵,我哪里知道,我如果知道这么累,我当初就不应该结婚,你说为什么那些电视剧啊什么演的结局就是那么幸福,不是说结婚之后就是大团圆了吗?为什么到了我们这就这副苦逼样呢?早知道就该游戏人间。”
卫祠那叫一个郁闷啊,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团糟糕。
恰好,这时有两名穿着打扮比较暴露的女孩走到纪航成和卫祠面前,她们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哥哥,玩吗?”
“不玩,有主了!”
第一次,纪航成和卫祠这么有默契,这句话刚飙出口,两人便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笑。
他们知道这其实就是生活,一边宣泄着生活琐碎带来的鸡飞狗跳,一边又享受其中美好的滋味,或许这就是婚姻教会他们上的一课。
“哈哈哈哈~”
纪航成和卫祠彼此对视了一眼,二人不约而同地笑了出声。
这时,前来搭讪的两名女孩叫他们举止如此怪异,丢下一句“神经病”之后便离开了。
“好了,我要回去了,你慢慢玩吧。”
纪航成将瓶子里最后一点酒喝完,然后有些吃力地扶着自己曾经受过枪伤的腿慢慢起身。
卫祠看了一眼,然后有些担忧地问道:“哥,你的腿没事吧?”
“没事,死不了。”
卫祠点点头,“嗯,我送你出去吧,我也没什么心思待了,家里那位小祖宗还等着我回去呢。”
“好。”
卫祠送到酒吧门口,过了一会纪航成约的代驾就到了。
“走了!”
纪航成拍了拍卫祠的手臂。
“好,路上小心。”
“嗯。”
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车影,卫祠想到了刚才纪航成从沙发上站起来那狼狈的样子,与之同时脑海里还不自觉地浮现以前他风光无限时的样子,顿时心中感慨良多。
卫祠想纪航成和颜子期还真是命里有根扯不断的姻缘线,想想他们这一路跌跌撞撞的走来,还真是不容易。
哎,好事多磨!好事多么吧!
纪航成回去的路上路过一家干洗店,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一般急忙让代驾停了车。
“停车!”
呲!
早已沉睡的大街,被一声略微有些刺耳的刹车声打破宁静。
待车挺稳,纪航成下了车朝干洗店走去。
“你好,先生,请问需要什么帮助。”
这家干洗店是24小时营业,店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他穿着紫色的工作服看上去很是专业的样子。
“我想问下有没有什么洗剂可以去除照片上的口红印子还有脚印的。”
照片?
男店员有些诧异地睁大眼睛看着纪航成,“先生,我们这里是衣物干洗店。”
“我知道。”
“额,我们有可以去除口红印子的洗剂,不过那只是适用于衣服上。”
“照片不能用?”纪航成紧跟着追问。
男店员摇摇头,“这个我不太清楚耶。”
纪航成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他想如果能洗掉最好,若是不能就再想别的办法好了,总之这事她受了很大的伤害,他就想尽力弥补她。
“拿三瓶。”
“先生你确定吗?我再次提醒您那个洗剂只适用于衣服,如果把您要的东西洗坏本店可是概不负责的哦。”
“嗯。”
纪航成没功夫和男店员瞎扯,他打开支付宝点来付款码,意思很明显了。
就这样,凌晨回到家的纪航成手里带了三瓶洗剂。
他进门的时候,屋子里黑漆漆的很安静,想来,颜子期应该是睡了。
纪航成蹑手蹑脚地走进卧室,几分钟之后他便小心翼翼地捧着颜成化的遗照出来。
准备工作就绪,纪航成开始拿着那些洗剂谨小慎微地擦拭着上面的口红印和鞋印。
因为害怕二次破坏,纪航成只能一点一点就像修复文物一般精致地去清理。
就这样,他擦了一夜,老天垂怜,待到天亮的时候,颜成化的遗照总算是恢复了原样。
虽然没办法完好如初,但至少能看清楚照片上的内容了。
有这样的成果纪航成很是满意了,他揉了揉快要断掉的颈椎,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纪航成把颜成化的遗照放好,然后又去厨房为颜子期准备早餐,要知道他可是一夜都没有睡的人,待会还要去公司处理事务,想想也真是够折磨人的。
正在卧室睡觉的颜子期被一阵锁细的声音吵醒,她下床拉开门走出去。
当看到在厨房里忙碌着的纪航成时,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说了一句:“爸,你在干嘛?”
爸?
纪航成被颜子期的这个称呼时,手一松,手里的鸡蛋直接掉在了大理石地板上。
啪~
蛋清和蛋黄分离,弄得到处都是。
“”
纪航成低头看了一眼,然后跨过那滩鸡蛋液走到颜子期面前,他动作温柔地将她额前的碎发撩开,“我不是你爸爸,期期,我是纪航成,你老公。”
“老公?纪航成?”
颜子期捶了捶头,甩甩脑子,这才想起来眼前的人确实不是自己的父亲。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纪航成,“对不起,我又把你忘了。”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她把他忘记了。
“没事,我会提醒你,只要我记得就好。”
纪航成抱着颜子期坐在大理石台面上,他的手从她腰部的两侧穿过,眼里的浓情蜜意如清晨的第一缕暖阳洒满她全身。
“期期,我爱你,你记住了吗?”
纪航成现在动不动就要对颜子期说这三个字,他总感觉这样特别有安全感。
刚起床的颜子期表情很是呆萌,她看着纪航成,然后点点头。
“嗯。”
“好,那你也说你爱我。”
纪航成身子微微向前靠,他头偏了偏,矮了身子,趁机在颜子期的粉唇上偷了一个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