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顾及是在腹诽,他真想仰头大笑几声。
这时,景明镜继续道:“有一事孙儿思虑良久,还是想要请问一声伯祖爷爷。”
“哦?”景宗尧收回思绪,“你说。”
“敢问伯祖爷爷,景崇浮曾从伯祖爷爷那里换得一些难以到手的炼器玉简,伯祖爷爷还记得吗?”景明镜道。
景宗尧略一思索,点头:“确有此事,那时我与人破开了一处魔修大能的洞府,虽然险些丧命,却也收获颇丰,所获宝物其中之一便是大名鼎鼎的九重封灵禁。”
景明镜面无异色,显然听过,毕竟他掌管内务堂,家族琐碎动向向来逃不过他的眼睛。景元渡倒是因为事物繁忙,并未关注这等小事,略一挑眉,对这种典型的魔宗功法天然不喜。
景宗尧又道:“为了换这个,崇浮与我定下约定,将来要以两倍价值的东西来还,或是他为我所用一百年。”
“怎么?”景宗尧话音一转,“崇浮是惹了什么不得了的祸了?”
景宗尧懒懒笑道:“以他的本事,用剑斩人还可,炼器应该惹不出大祸事才对。我当初和他定下约定,一是看他执着不愿意放弃,被烦得没法子了,二是为了磨练他。”
“说说看,他为了一柄破剑,又干出什么事了?”
景明镜面无表情:“他把玉简并收集到的其他炼器心得,整理出来的东西写成一卷书后,给了青时。”
“敢问伯祖爷爷,那卷功法修炼了应该也无事吧?”景明镜一双澄澈眼眸盯着景宗尧,执意要得个答案出来。
没办法,修仙者功法向来秘而不宣,这也是为何他无法直接问景崇浮和景青时的缘故,至于族长,他没去修炼自然不会知晓,问了无用,所以拖到今日,终于有了问老祖的机会。
景宗尧笑容僵在脸上,他直起身,不可置信地问:“给了青时?”
“这是什么”他想骂狗屁,但顾及长辈形象临时改口气笑道,“这是什么天才想法?景崇浮倒也舍得!”
执役一百年换的东西说送人就送人,可真是大手笔,他景宗尧身为金丹老祖,都没有他这么大方。
他虽然也送了景青时功法等物,但都是炼气期阶段的,不像是景崇浮,那九重封灵禁可是全卷!
这一本功法搁到宗门里,都能换个传承回来。
景宗尧虽然气,但其实心中却也极欣赏。
他一边气,一边快速地给景崇浮做了个评价:做事果断,不拘泥于外物,性格洒脱,行事超脱,果然是剑修种子。
哎呀,我景家要出一个真正的剑修了。
看来,飞剑一事我要上上心,不能因为磨练小辈,而使其耽误了修行。
“无妨。”景宗尧头疼又心疼道,“此事自有我来善后。”
他当初在魔修大能洞府中所得的,当然并非只有一本炼器功法,自然还有其他宝物,其中一物便是为九重封灵禁而设。
只是,想到无端出血,景宗尧心中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