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眼眶就热热的。
叶爸终于往前面走了两步,看着他说:“叶光。”
站立的人像受到了惊吓,慌忙转头往四周看,然后才像突然发现周围还有别人存在似的。
不过他的目光只在自己父母的脸上扫了一眼,就僵硬地移开了,最后竟然停留在萧闵行的脸上。
我们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而且无法正常交流,只能跟他一样呆呆地站着。
直到医生跟着护士过来,所有人才如释重负一样,尤其是叶光的父母,忙着再次问了他的情况。
跟之前护士说的差不多,但是医生也很认真地说了他的病情。
听意思好像叶光并不是无可救药,他的症结就是没有人陪伴,如果家里人常去探望,或者跟他说说话,或许会好一点。
叶太太一听这话,就急着说:“我们之前安排了保姆,现在他身边也有保镖,怎么还不行?”
那医生就看着叶太太说:“我说的是家人,不是保姆或者保镖。”
我并未在叶光周围看到这样的人,而且这里是精神病院,他们把两个正常的人安排过来照顾他,而自己连过来看一眼都不想,这样的父母到底心里在想什么呢?
萧闵行趁着他们谈话之际,已经把画收了起来,默默递到叶光的手里,然后又走回到我身边。
叶光看一眼那画,又转头看我,最后竟然说出另外两个字来:“宝……宝……。”
我立刻就想到我们生萧哲时候的情形,那时我虽然没见他一面,但他却真的是为我们而去的,现在孩子都那么大了,我都没想起来看他,此时再见,才觉得米娜对我不满是对的。
我怎么可能这样辜负一个人的情深呢?
眼前模糊了,我回叶光的话:“宝宝很好,下次我带他来看你好不好?”
他脸上虽然还是怪怪的表情,但是向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从医院回来,我心情糟透了,萧闵行也一句话不说,静静地开着车。
这座城市冬去春来,表面看去除了温度好像什么也没有改变,但其实生活在里面的人,每天都在发生着不同的变化。
我想起刚遇到叶光时,他远比现在看上去好的多,如果那个时候他的亲人没有故去,他的父母对他多一些关心,如果我最开始拿最真诚的友谊对他,那今天又会怎样呢?
我想一定是比现在要好的多吧?
萧闵行把手伸过来,轻轻握住我的手,目光还看着车前,许久才说:“我们以后可以常去看他,正如你说的,下次把萧哲也带上。”
我转头看着他问:“他的父母同意吗?”
“这事交给我来办,你放心吧,应该没什么问题。”他说。
叶太太是我所见过的所有母亲里最差劲的一个,没有之一,我真的搞不懂这位看上去高贵无比的妇人到底每天在做什么,把儿子放在那样的地方,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最可恶的是她从来也认不清事实。
为了弄明真相,我回到家里连萧哲都没抱一下,就上网开始查关于叶家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