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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猜测下来,苏软只觉得,一点好心情都没有了,她用鬼力拉了拉准备随福泉出去的裴寂言,意思相当的明显。
“苏姨,我就去看看,不然这样将人晾着,也失了礼德。”
唔,那好吧,她倒要看看,那齐管家过来作甚。
正厅内,齐管家想着进了宅子,看见的摆设,深觉这表少爷在扬州城的日子,与他想象的相差甚远。
他还以为表少爷,这会正是窘迫之时,所以对侯夫人派的任务,也是相当的自信。
他觉得表少爷见了他,定是立即会跟着他就回齐南侯府。
可这会,齐管家心里犯起了不安,尤其是在他看见,走进来的裴寂言时。
这,这表少爷,之前就生的如此俊朗吗?
齐管家张大了嘴,脑里回忆了半天,才想起,之前在齐南侯府,表少爷几乎都是低着头,所以,他自是没有仔细看过其容貌如何。
“齐管家,怎么站着,福泉上茶。”
齐管家见裴寂言对他的态度,还如以往,瞬间心又安了下来,可等到第四杯茶水喝完,也不见坐在上首的少年开口时,齐管家坐不住了。
毕竟,他来扬州城,可不是为了喝茶的。
“表少爷,是侯夫人知道表少爷的孝期已过,所以特意让奴才过来,接表少爷回侯府。”
大元过了花甲之年的老者逝世,孝期只为一年。
“哦?”裴寂言看着齐管家,语气里带了几分疑惑。
“大舅母难道不知,在我祖母去世第二天,我便被逐出了裴家的族谱,所以,寂言根本就没有那个机会与福分,替祖母守孝。”
这,齐管家压根就没想到裴寂言会说起这个。
要知侯夫人与那孙氏的合谋,他也是知道的,所以这会,齐管家莫名就起了几分虚心。
“哦,都怪寂言这一年多,因担心自个的命格不好,所以并未有与大舅母通信,所以大舅母不知,也是正常。”
齐管家听着裴寂言将话又圆了回去,下意识就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带了几分讨好的点头
。
“表少爷说的是,侯夫人在侯府,甚是惦记表少爷,所以才掐着时间,让奴才过来。”
裴寂言的手指在侧边的茶案上轻点,听到齐管家这样说,停下摇头。
“齐管家不可,还望回去同大舅母说,寂言不能回侯府,不然寂言这样的命格,若是再克死谁,可如何是好?”
齐管家来时,齐南侯夫人便说过这事,是以齐管家立即是义正言辞的劝说。
“表少爷,我们齐南侯府才不信这些子虚乌有之事,再说裴老夫人,是被那孙氏害死的,与表少爷又有何关系,表少爷只管放心的回侯府,那里永远是表少爷的家。”
说着,见还是带着犹豫的裴寂言,齐管家梗着脖子,又说了许多好话,才算是得了一个点头。
回了屋子,苏软气呼呼的就从玉佩里飘了出来,挑了个没有阳光的地方,拿出纸笔刷刷的发泄起来。
“小瘦子,怎么能答应呢?齐南侯府里,没一个好东西。”
写着写着苏软就将齐南侯夫人,同孙氏一起密谋害死裴老夫人的事情,说了出来。
“苏姨,是说我祖母的死,与我大舅母也有关系?”裴寂言的面上是恰如其分的震惊。
再得到了精怪的肯定答复,裴寂言心底笑,脸上却带着愁苦,过了半响,才似下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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