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芷还在喝着饭,玉瑶夫人抬头先看到了云小水,便立即放下手里的饭,要来跪下行礼。
“免了!以后你们再见到我不必行大礼!”
“是!哎——那怎么行?小爵爷!不好乱了礼节!”
“我说行不就行了吗?朝夕相处,亲如一家人,哪那么多的大礼参拜?多麻烦!冷月告诉丫鬟们,一律行侧礼,点点头福一福就行!护卫男仆们只需拱拱手或弯弯腰就行!”
云小水说着做到木榻上侧卧下来,冷月帮他枕好头、扯上被子。玉瑶母女愣在那里,不知所措,是吃饭?还是离开?自己拿不定主意了。
云小水看见了她们母女的局促与窘迫,心想这怨自己来这里小憩打破了她们的平静,忙说:“玉瑶夫人、香芷,你们抓紧吃完饭!香芷继续抄书,我想请玉瑶夫人为我唱首摇篮曲,我自幼孤苦,对母爱渴望之至不知道老夫人可愿意随我心愿?”
说这话,云小水不自觉地双目盈泪了。冷月也立马两眼红红的,坐在床沿儿轻轻拍着云小水。但她拍的怎么也不像哄孩子,倒像小姐姐守护着大弟弟睡午觉,她也不会唱摇篮曲。
“行行!奴婢愿意为爵爷效劳!”
“别叫我爵爷,叫就叫少爷或公子吧!你们今后谁也不要自称‘奴婢’,直接称‘我’就行了!”
“是是!少爷!”玉瑶夫人吃完饭,漱漱口,然后小心翼翼地来到床前,云小水大胆地拉住了她的手,让她坐在了床边儿,并侧身倒卧在床头。
云小水有点无耻地一头扎在玉瑶夫人的怀里,紧紧地贴在玉瑶夫人的胸前,极其享受地闭上了眼睛。
玉瑶夫人则面飞红霞,轻拍清唱起来:“风儿轻轻吹、阳光朗朗照,木榻上睡着了乖宝宝”
玉瑶夫人的动作轻柔自然,歌声优美亲切,感染得一旁的冷月与香芷都跟着泪光点点。
白天从没有睡着过的云小水,居然在玉瑶夫人的歌声中睡沉了。
“这也太神奇了!少爷居然在我娘怀里睡着了?”香芷小姐喜笑颜开地轻声对冷月说。
“少爷自从来城墙这么多天,看似轻松荣耀,实际上劳心费神,难得睡上一个好觉,这些不为外人所知,我是心知肚明的!今后少爷的午觉就交给玉瑶夫人了!”
“嗯!我代我娘应承下来,保证尽心尽力!”
冷月把香芷小姐交给她的,已经抄好的“天书”副本,连同“天书”一起小心翼翼地包裹好抱在怀里,等待着这云小水醒来交给他。那副本当然是帛绢上写字,不是书。
就在云小水亲自指挥着军卒把从山上凿下来的大理石,一块块放进刚建好的窑里,准备烧制石灰时,姬华带领大队人马赶来了阳周。
“少爷!二少爷姬华来了,病了,还很重!”冷月向云小水禀报道。
“怎么追赶到这里来了?看来咱们离开山海关时,他就在离山海关很近的路上了!”
毕竟是自己的干兄长,还带着那便宜干爹的问候呢,云小水无论如何也必须去见见,去招待呀!更何况人家病了,得快去救命!
一见姬二公子,云小水吓一跳,可以用瘦得跟鬼一样来形容。不由得心里也伤感起来,不说是心疼干哥哥,但同情之心还是有的。
“哥哥,千里奔波、病成这样来看小弟,实在是小弟之过,令小弟心痛啊!”云小水由衷地说。
姬华拉着云小水的手,有气无力地说:“哪里怪得上小弟你啊!是是是愚兄晚到了山海关几日,途中遇到了给贤弟送仪仗队的钦差回京城,才得知贤弟有公务来到阳周中心大营了。愚兄从山海关折而赶来,不料途中染病,以至于迟迟走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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