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道:“你们不要倔强,这个时候,就更要听我的安排,你们必须跟着二老爷一起走。”
冰糖摇头,“王妃,我跟着您,我会制药,我能自保的。”
“是啊王妃,我有功夫在身上,您让我留下陪您吧。”寄云焦急的脸色涨红。
其余几人也都是一样的情况,纷纷要留下来陪着秦宜宁。
秦宜宁这一次却是义正辞严的道:“你们留下,到时候穆公子还要分心再护送着你们走开,这岂不是危险?若是穆公子带着我一个,那想怎么逃就怎么逃,绝不会被人追上。”
穆静湖也点头:“我没法子一起带这么多人。”
几人都面露难色。
如果不走,他们到最后很可能会成为拖累。可是他们又真的不放心将秦宜宁自己留下。
“王妃,府里主子都走了,我们若是也走了。这府里岂不是全都是您雇用来的那群人了?这可都是山贼啊。”秋露压低了声音,“那些人咋咋呼呼,将灵堂哭的棚顶都要掀翻了,可我听着怎么都觉得不对劲,王妃您单独留下面对他们,多危险啊!”
秦宜宁无奈的笑道:“有穆公子在啊,穆公子的武功出神入化,带着我逃命绝对不成问题。况且后天就是正日子,我也不必忍耐他们太久。你们若留下了,我还要分心去安排你们的事,这才是真正的麻烦呢。”
又转而看向角落里一身素白的曹雨晴。
这也是个倔强的,连拜托她帮忙护送老太君,这一次曹雨晴都不肯了。说什么也要留下来。
曹雨晴平静的回视秦宜宁,抿着唇不发一言。
几人一时间都沉默下来,二老爷几人其实不得不承认秦宜宁分析的都对。他们虽然担心,但是他们不能保证,自己不会拖累秦宜宁。如果他们留下,真遇上什么危险了,穆静湖到底应该保护谁?还不如趁早就不要给秦宜宁添乱。
如此一来,几人也只能听从秦宜宁的安排,与二老爷一同离开了。
至此时,除了曹雨晴,王府和秦家要转移的人已经分批悄然离开了。秦宜宁将所有的精虎卫、银面暗探和府中的侍卫们都分批安排在了要离开的主子们身边。亲家人数众多,秦宜宁也不建议这些人在城外汇合,而是以现在这般分成很多个队伍,由人分开来护送去南方。
秦宜宁无奈的看向曹雨晴,“曹姨,你还不走吗?”
曹雨晴摇摇头,“你别说什么耽搁了穆公子旧人,我有自保的能力,用不着人救。既然要送灵,我自然要跟着的。”
秦宜宁已经劝了曹雨晴好几次,能想到的说法和借口都说过了,可曹雨晴一直不为所动。
正当秦宜宁焦头烂额之际,却见钟大掌柜满头大汗的赶了过来。
”王妃。”钟大掌柜神色激动,又怕让人看见,废了很大的力气才保持了面色的平静,只是一双眼过于明亮兴奋,出卖了他。
“王妃,有消息了,有消息了。”钟大掌柜压低声音,又从袖子里掏了一张字条给秦宜宁。
秦宜宁的心里咯噔一跳,一把抢过字条展开。
字条上几个熟悉的苍劲字体映入眼帘——“安,身在夕月,勿念。”
简单的一句话,秦宜宁直看了许久。
穆静湖和曹雨晴都眼巴巴的看着秦宜宁,因为秦宜宁刚才的表情是在是太过丰富了,他们从两侧也看到了字条上的字,一时间被自己脑海中的猜测震惊住了,还没有反应过来。
秦宜宁回过神,一把将字条塞给曹雨晴。
曹雨晴呆呆看着秦宜宁,泪珠挂在了浓密的羽睫上要落不落,“是,是他,他……”
秦宜宁连连点头,“别声张。这是真的。”
曹雨晴捂着嘴,将那字条紧紧的攥住,眼泪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往下落,“他没事,他活着……”
秦宜宁见状,也禁不住掉下了眼泪。
原来父亲没死。
原来夕月的人真的赶到了!
那么李启天所知道的,什么粮草和布匹粮秣都不见了,便真的是父亲所为了?
忽然觉得李启天的这一通气也没白生。
秦宜宁思及此处,忽然破涕为笑,拉着曹雨晴道:“曹姨,这下好了,”
曹雨晴激动的连连点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就连一旁的穆静湖和钟大掌柜也很动容。
几人平静了好一会儿,秦宜宁才哑声对曹雨晴道:“曹姨,现在你可以帮我的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