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至于为了朋友的感受就封过她吧?
“不好,当然不好了。”天机子掐着手指头道:“我那一劫还没过呢,方位不吉,不能去旧都。”
“可先前您不是说只要我在您身边,危机自可解除吗?”穆静湖狐疑的道。
天机子想起当日忽悠人说过的话,唇角抽了抽。
“此一时彼一时,那时与现在能一样么。”
穆静湖看出来了,天机子就是找各种理由不想去旧都,或者说她其实是不想和逄枭同行。
穆静湖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天机子要杀掉秦氏,以逄枭对秦氏的重视,都没有要杀了天机子,穆静湖知道这其中有自己的缘故,心里已经很感动了,人家不计较,偏天机子小人之心起来。
“不,我就是要回去陪着珊珊,师伯若是想一个人走, 那岂不是故意要独子去面对危险?反正您说过,只要我跟着保护您就没事,那您去哪里还不是都一样?”
天机子一时语塞,有些后悔当日用穆静湖留在身边就可化解危机的话来忽悠他。
逄枭看了半晌的热闹,适时地道:“仙姑也许久没去旧都游玩了吧?如今旧都风土人情未变,何况你与内子还是旧相识,此番也恰好可以见面一叙。”
天机子的脸色变了几变。提起秦宜宁,她就觉得牙疼,她批算了多少人,计划了多少事?从前攻无不克,未尝一败,可每次事情遇上秦宜宁,都会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让天机子怎么也把握不住方向。
这秦宜宁真真是个巨大的变数,对于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如此。她想杀秦宜宁,让一切回归正轨,可一直都没有机会,天机子也十分有自知之明的认定了自己往后可能也没有这个机会。
天机子犹豫的环顾一周。
逄枭怀目光灼灼,穆静湖神色倔强,后头还有牵着马站的笔直的骑兵们。
她默默地估算了一番逃走的可行性,最后还是任命的点了头,矜持又端正的道:“也好。”
逄枭笑了笑。虽然他的笑容非常和善,可在天机子看来,却充满了讽刺意味。
穆静湖点点头,刚开口要说话,却忽的神色一凛。
逄枭也同时眉头紧锁,向着背后的一片土坡而去。
穆静湖像一只飞掠过湖面的白鹤,几个起落就闪电般的到了山坡后,从矮树丛里逼出一人。
那人身着寻常百姓穿的短褐,头发凌乱,面上蒙了一块布,只露出眉眼。
逄枭和穆静湖却看得出,这人眼神精明,脚下轻盈,气血凸出,应当是个不弱的高手。
“你是何人!”
那人转身就逃。
穆静湖面色凛然,飞身便追。
逄枭回头让虎子看住了天机子,带着骑兵就飞奔上去,马蹄溅起烟尘,众人吆喝着,围猎一般将穆静湖与那跟踪者一同包围在了圈内。
如此一来,跟踪者当真插翅难飞。
穆静湖只怕那跟踪者是秋家派来的,手下丝毫不留情,而对方的武艺高强也着实超出了穆静湖的预料。
二人过招,身形快如闪电,眨眼便是几招攻防。逄枭端坐马上,看的入神,若是穆静湖不在,这个跟踪的探子他恐怕会抓不住。
可穆静湖到底厉害,那跟踪者不敌,被穆静湖一脚踢中胸口,跌飞出去。
逄枭手下的平南军早就看的手痒,呼啦啦潮水一般涌了上去,在穆静湖的帮助下毫不费力的将人给绑了。
将那人的蒙面摘去,入目的是一张平凡的脸,脸色还有些蜡黄。
穆静湖回头看逄枭。
逄枭走到这人跟前上下打量一番,“将他看好了,咱们回去再审。”
“是!”周围回应之声如潮水。
被绑住的那人不停的扭动,眼中充满倔强,看向穆静湖时似乎还有些一言难尽。
如果他没有去掉易容,穆静湖和逄枭就都能认出他来了。他便是秋飞珊安排来跟踪逄枭,打算审时度势的柳掌柜。
只可惜他怕漏了馅儿给秋飞珊惹祸,来时就去掉了易容。
如果他易了容,穆静湖说不定不会抓他,他活着也还能找点别的理由,说句太太担心老爷,穆静湖一准儿心软。
可现在,柳掌柜走到这一步就只能咬紧牙关了。
逄枭回头笑着拍了拍穆静湖的肩膀, “亏了你在,否则这人怕要跑了。”
“不算什么的。”穆静湖笑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