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容易了。”
逄枭一听同行,竟然有些动心。
丹州府是南方最为有名的一处山水秀美之地,秦宜宁与他成婚至今,除了闹地龙翻身时候去赈灾就是被绑走,他们还没真正一起太太平平的去看看外头的风景。
这次去调查秋家与陆家谈判之事,若能借机去丹州府走走看看,也算是满足他们这一个遗憾。
秦宜宁见逄枭动摇了,再接再厉道:“趁着现在外祖母他们都在家,可以帮着照看孩子,往后孩子大一些了,开始启蒙了,我就更走不开了,到时便是想出来也不能够了。”
“好吧。”逄枭嘴快的答应了下来,愣了一下又笑道,“罢了,咱们就一同去,只当是出去游玩,顺带办事了。”
谢岳和徐渭之都笑起来。
“王爷与王妃既然打算出去,那就必定要乔装一番,另外也要安排好军营中的事。”谢岳道。
徐渭之垂眸沉思片刻,转而又道,“不过幸而丹州府距离此处并不远,若乘船的话,三四日便到了,若是王妃身子允许,乘船既可以少一些车马颠簸,又能沿途观赏两岸风景,是最好不过了。“
秦宜宁被说的心动,笑着道:“乘船没什么的,以前就乘过小船。若是出门去乘大船,自然更稳当了。”
逄枭见事已议定,就笑着对秦宜宁道:“那我这会子先送你回家,然后我安排一些事,你也回去好生安排好府中,想好出门去你需要带着什么,还要带什么人。 距离十月初十还有一个多月,这段时间也足够咱们准备了。”
秦宜宁笑着点头,先回家里去了。
十月初十是秋家与陆家交易的正日子,虽然如逄枭所说,这段时间足够准备,可只路上就要耽搁三四天,到了丹州府他们还要查问两家安排来谈判的人是谁,从而逐个击破,加上家里和军中都有一大堆事要做,秦宜宁与逄从此都忙了起来。
幸而家里人多,秦宜宁将昭哥儿和晗哥儿托付给母亲和两位外婆,那是最放心不过了。
昭哥儿和晗哥儿听说秦宜宁和逄枭要出门,竟然完全没有吵闹。
晗哥儿还搂着秦宜宁的脖子去亲她的脸,“娘亲最辛苦了,娘亲最好了。”
“怎么这样说?”秦宜宁心里软软的,搂着晗哥儿和昭哥儿也亲亲他们的脸颊。
晗哥儿道:“外曾祖母说,娘亲要出去做工,要给晗哥儿买好多点心。”
“挣银子。”昭哥儿点着头。
“对,对,挣银子,给晗哥儿娶漂亮的媳妇!”晗哥儿道。
秦宜宁知道外祖母是怕她总不在孩子们身边,久了孩子们会与她生分,会怨她不陪伴他们。两个孩子不懂得太多,但是小小的心里已经被埋下了感恩和孝顺的种子。
可是听到最后,她又是一阵好笑。
“晗哥儿还不到两岁呢,就想着娶媳妇啦?”秦宜宁故意逗他。
昭哥儿认真的点头:“娶媳妇好。”
“娶媳妇怎么好呢?”
“太姥娘说的,娶媳妇,好。”昭哥儿很努力的表达着。
晗哥儿抢着道:“太姥娘说爹爹多亏娶了个好媳妇。所以娶媳妇好!”
秦宜宁心里一阵动容,郑氏是真心为她,马氏又何尝不是真心疼她?
搂着孩子们亲了又亲,秦宜宁简直有说不完的话 即便两个孩子童言童语,也丝毫不影响他们愉快的心情。
只是一想到要和孩子们分开,秦宜宁心里到底还是不舍,只是事情摆在眼前,她必须要和逄枭一起去面对,一起解决,只有将外面的事都解决了,孩子才能平安长大,以后才能无后顾之忧。
过了两天,一切准备就绪,秦宜宁大清早就带上了寄云和冰糖,跟着逄枭悄然离开了秦家。
谢岳早已经找了个身材与逄枭相似的精虎卫,将之打扮成了逄枭,安排他住进了旧都城中某处宅院,只偶尔让他代替逄枭出来走一走。
有谢岳和徐渭之跟着,想来也不会出错。
原本为了看着逼真,虎子还差点被留下,还是秦宜宁劝说逄枭:“咱们出去了,也不要苛待虎子和冰糖啊,我特地带上了冰糖,你可不能不带虎子去。再说即便人人都知道虎子是你身边最得力的,难保你会安排他去探查哪一个土匪窝,你就叫虎子与咱们分开出发,去城外某处集合也使得。”
逄枭想想有道理,又看到虎子那仿佛小狗一般的眼神,当即就失笑着答应了。
是以虎子这时已经先正大光明的骑着马出了城,又乔装成小厮,先随船工上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