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既做了决定,石方就不再犹豫,飞速收拾了衣裳就跟着秦宜宁离开了。
他们没敢走正门,走的是后院的角门,出去时,迎面正看到一个老妇人带着两个姑娘进门来。
秦宜宁解释道,“这么大的宅子,总不会没有人家,我特地找了人来住在这里。”
石方佩服的道,“还是堂主想的周到。若是咱们就这么走了,岂不是惹人怀疑。”
“正是。”
一行人出了后角门,转了个弯来离开巷子去乘车,随后便将马车赶至偏僻的角落里藏了起来。
秦宜宁小心的将车窗推开一个缝隙往外看,转而对石方道:“咱们在这里看着,忠义伯若是不来,那就是我得的消息是错误的,可若是来了,鲁雄这人咱们日后就不能相信了。还要好生防备着,免得被忠义伯取了性命灭了口。”
石方郑重的点头。
二人等了不一会儿,就听见雨中有一阵马蹄声和车轮声传来,不多时便见两辆马车和数十名魁梧的汉子冒雨而来。
那些汉子各个精壮,统一穿着深蓝色的劲装,头戴斗笠,肩上披蓑衣,手中都持着棍棒。
石方一看对方那架势,就不自禁打了个寒颤,压低了声音道:“若不是堂主来的及时,我恐怕这会子就被堵死在屋里了!多谢堂主救命之恩!”
石方对着秦宜宁连连拱手作揖。
秦宜宁摇摇头,“咱们继续看看。”
陆衡下了马车,接过陆文如递来的油纸伞。转回身时,卞若菡已在丫鬟的搀扶下也下了车,撑着伞踩着木屐子快步走到陆衡跟前,指着大门道:“就是这里!”
陆衡沉着脸,无声的扬了一下下巴。
陆文如立即会意的去叩门。
陆衡道:“我这一次听了你的,若是你所言属实尚且罢了,若是你愚弄我,我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卞若菡气的脸色通红,跺着脚叉着腰,尖声道:“那贱人若不是在这里偷汉子,我脑袋摘下来给你当球踢!”
陆衡看不惯她那粗鄙模样,并未开口。
这时院中已传来应门的声音,角门被打开,一个须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者疑惑的看着陆文如,“你找谁啊?”
陆文如回头看了一眼陆衡,见陆衡点头,立即一言不发的一摆手。
那几十名手持棍棒的汉子便一阵风似的往宅子里冲。
门房上的老者被吓的一声大叫,慌慌张张的往后退。
汉子们冲进府里,自行兵分几路,还有人开了正门。
陆衡便与卞若菡走正门进了府里,在前院的地当间儿站定。
不多时,府里传来呜呜咽咽的哭声,汉子们将一个老妇人和两个年轻姑娘,以及数名婢女推搡了出来。
那老妇人不依的大哭,两个年轻姑娘惊恐万分的抽噎着。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私闯民宅!我要告诉官府去!你们放开我……”
老妇人挣扎着被带到陆衡面前。
陆衡已是面色冷然,看了那老妇人和两个姑娘一眼,问道:“这府里还有其他人吗?”
陆文如道:“已经搜遍了,人都在这里。”
卞若菡脸色煞白,焦急的道:“不可能的!一定是在这里,你们是不是搜的不尽心?或者这府里还有什么地方能藏着人?”
老妇人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有什么意思!”
老妇人这么一哭,那两个姑娘和几个丫鬟婆子都大声抽泣起来。
满院子的妇孺这般哭着,陆衡带着数十个汉子闯来简直就是恶霸行为。
卞若菡依旧不死心,上前抓着老妇人道:“你说!忠顺亲王妃藏在哪里?你自己招认出来我尚且可以放过你,你若不说,有你的苦头!”
“我,我,我哪里认得什么王妃啊!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来我家里胡言乱语!”
卞若菡摇晃对方的肩膀:“你说实话!你将人藏哪里了!”
“够了。”陆衡拎着卞若菡的领子将人拽开,抬起手挥了挥。
陆文如立即会意,吩咐众人都撤了出去,然后又取出一锭银子塞给那老妇人。
“我们这是官差办案,有叨扰之处,还请原谅。”
陆衡已经转身往外头走去。
卞若菡看了看陆衡,又看看那老妇人,不依的跺脚,“你再仔细的搜搜,或者你去问左邻右舍,我绝对没有看错!”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怎么样?”陆衡简直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