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辉川县里风声鹤唳。百姓们其实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突然到来的兵马和圣驾,都让他们陷入了极度紧张和恐慌。
如今更有人上街排队买米时,看到忠顺亲王的仪仗竟在兵马的押送之下进了城,联想到这位王爷还曾经是负责皇陵修建的督办,百姓们心里就都有了猜测。
这位王爷八成也是被皇陵的事儿给拖累了。
为了个皇陵,里头多赔了多少性命进去!
更有那些消息灵通一些,或者恰好在逄枭来到辉川县之前去过京城的人,知道当时京城的留言,暗地里议论起来就颇有见地的道:“你们懂什么。说不得王爷这个皇陵督办的差事,就是有心人故意给安排的呢!”
逄枭全然不在乎这些,就在众人的议论声之中来到府衙,施施然下了马车,在熊金水和马呈的陪同下到了后衙院中。
李启天此时正在看京城来的奏报。
“启禀圣上,忠顺亲王带到。”
李启天浏览奏报的目光停滞,沉稳的将奏报放下,“让他进来。”
“遵旨。”
不多时,身着银白云锦箭袖外袍,腰系玉带的逄枭便在八名侍卫的“陪同”之下进了门。
李启天端坐首位微眯起眼看着逄枭,那人兰芝玉树一般大步走近,年轻英俊的让李启天心里越加堵得慌。
“微臣参见圣上。”逄枭恭敬的行了大礼。
李启天并不回答,打量的目光变做审视。
看来逄枭在丹福县的这段时间,过的可要比他滋润的多了。
他在为国操劳之时,逄枭却在轻松的享受,到最后还不费吹灰之力的盗走了他的宝藏!
原本还能压的住的怒火一瞬燎原,李启天猛然一拍桌子,怒斥道:“逄之曦!你可知罪!”
逄枭额头恭敬行礼:“圣上息怒。”
“息怒?你如此欺瞒利用朕,还让朕息怒!”
“臣不懂圣上之意。臣若有错,请圣上明示。”
李启天胸口剧烈起伏,怒极反笑:“既然你要朕明示,朕便明示给你!你将宝藏藏于何处?说出来,朕也可以省去麻烦。”
逄枭茫然直起身来,连不能直视天颜的规矩都顾不得了,惊愕的道:“圣上说宝藏?是燕朝的那一批宝藏?”
这人竟然还在装模作样!
“不然呢!”李启天愤然起身,大步走到逄枭跟前,居高临下道,“朕当你是兄弟,待你不薄,你却屡次犯禁,这一次更是明知大周需要这一批宝藏,还要私下里将之藏匿起来,你这样行事,怎对得起当年结拜之情!”
逄枭似被李启天暴怒之下的大吼也惹出了几分火气,剑眉紧锁,眉心都挤出了一道竖纹。
“圣上何出此言!臣一直奉旨在丹福县休养,根本未曾踏出丹福半步,又怎么会知道什么宝藏的事!
“圣上说宝藏是微臣给藏起来了,您又是从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身为臣子,如今家里都已绝户了,食邑便足够臣用,臣又何至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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