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飞珊被穆静湖吼的当即愣住,呆呆的看向穆静湖,“你……”
“我怎会娶了你这样的女子!你满心里都是利益,看谁都可以利用,是不是我与你的这段亲事,也是你可以拿来随便利用的?”
“你怎能这样说?”秋飞珊终于失了沉稳,焦急的道,“你我夫妻之间,我何曾害过你?你仔细回想,我可曾做过对你不利之事!我做的所有事,都没有将你牵扯进来,方才我也说的清楚,家事是家事,大事是大事,怎可混为一谈?我就是在外做了再多,我也从未害过你!”
“够了!你请回吧!”穆静湖大吼,上前拉住秋飞珊的手腕就将人推搡出去。
碧莹忙来搀扶秋飞珊,愤怒的尖叫道:“姑爷你这是做什么呀!我们家小姐……”
“闭嘴!有你什么事儿!”穆静湖毫不客气的吼回去,将两人一起撵了出去,“不够你们丢人现眼!给我滚!”
秋飞珊和碧莹踉跄了几步,好容易才站稳,抬头看着台阶上眼中满是愤怒的穆静湖,秋飞珊眼中是已聚了泪。
秦宜宁担忧穆静湖愤怒之下下手没有轻重,忙让人推着逄枭,带着人都出了门来。
穆静湖道:“你走吧。往后在不要想利用我们。不论是我还是之曦,都不是你手里的提线木偶,可以任凭你随意摆弄。”
“我没有,我对你……”
“我不想再相信你的话。”穆静湖一步一步迈下台阶,打量着秋飞珊含泪的双眼,嘲讽的道:“你说,你这张巧嘴从前究竟欺骗了我多少?我无形之中又做了你多久的帮凶?你这般行事,就不怕将来焱哥儿也有样学样?你还能对谁有一句真话?”
秋飞珊的眼泪刷的流了下来。
穆静湖心中大悲,眼眶也红了,为免失态,转身便往侧院而去。
秋飞珊再看面色平静的逄枭与秦宜宁,张了张嘴,最后终究只挤出了一句:“告辞。”便带着碧莹快步离开了。
秦宜宁蹙眉看着秋飞珊仿若落荒而逃的背影,幽幽叹息:“这可怎么办,好好的一对小夫妻……”
逄枭也不无叹息,穆静湖毕竟是他的兄弟,因为卷入他们的事才会闹的小两口如今这般局面,他心里着实也过意不去。
秦宜宁与逄枭回了卧房,除去外衣,两人相对沉默。
许久秦宜宁才道:“之曦,我觉得秋飞珊不会善罢甘休的,说不定她真的会动用手中势力,说服圣上下旨拍你出征。”
逄枭点头:“我也是这样觉得,这女人别看眼下在为了木头的一番话伤心,可回过头来还不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她是个聪明狡诈之人,必定留了后手。”
正如逄枭与秦宜宁所猜想的,御书房中,李启天穿着墨色常服端坐在书案之后,垂眸看着跪在面前的臣子。
户部侍郎房守儒已年过半百,但依旧老当益壮,回起话来声音洪亮,铿锵有力:“……是以臣请圣上恩准启用忠顺亲王,将其从前所犯之错暂且搁置不究,为今之计,先将鞑靼驱逐出国土才是要紧。若忠顺亲王与定北候能够合作,又有虎贲军的力量注入,想必鞑靼必定溃败,到时被困住的龙骧军之危也可解了。”
圣如今龙骧军依旧被困,幸而人多势众,又经过季泽宇的训练,加之鞑靼兵力也被分散,这才能够勉强支撑着谁也不能立即大败谁。可是长久下去,龙骧军的损失只会越来越巨大,到时岂不是让人痛心?
李启天揉了揉发疼的眉心。
这几天已经不只是一个臣子在是向他谏言启用逄枭了。不只是北冀国老臣一派,就连他的嫡系也都是如此想的。
他就不明白了,怎么一说到打仗,大家就都想起逄枭来?难道这世界上没有了逄枭,打仗就没法子打了?
见李启天并未立即回答,房守儒又急切的道:“圣上,臣……”
“好了。”李启天打断了房守儒的话,“你且先退下。朕还需在考虑。”
房守儒的话被噎在喉咙不上不下,吸了一口气才终究冷静下来,垂首恭敬的应下,叩拜之后才悄然离开。
李启天许久不言语,依旧安静的坐在书案后,似在思考当下局势。
而房守儒离开宫门后,立即吩咐小厮将一封信送了出去,信皮上虽然什么都没写,可信中抬头的第一个字却是个“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