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不觉得,你表现的很可疑吗??”
逄枭脚步一顿,目露欣赏。回头时依旧是快要吓尿裤子的怕死模样:“怎么着,你们这群贵人招惹来了坏人,难道还不准人逃了!?我没工夫与你耽搁时间,我们家三代单传呐!难道你还想让我留下保护你?告诉你,不可能!我劝你们也快些逃命吧!”
“姚公子不要玩笑了。”秦宜宁美眸凝视着逄枭,明媚的翦水大眼中那锐利的寒芒让人不容忽视。虽然她身量依旧娇娇柔柔的,可气势上却丝毫不输给任何一个成年男子。
逄枭几乎要被她那眼神炫了双目。
“姚公子只要是个脑子正常的人,就会想得到外面要比屋内危险的多吧?”
“我只看到了两个可疑之人,正常人都会想对方是否会有很多人已经将仙姑观围起来了。”
“你就是会飞,怕也逃不出去!”
“除非那些人就是你带来的,你赶着出去与他们会合?”
“还是你担心自己会在我请来的救兵面前露出庐山真面目?”
秦宜宁每说一句,就往前挪动一步,直到将定国公夫人和孙氏都挡在了自己的身后,她双眼中闪着一种光,就像是不服输的小野兽,即便自己弱小,也要乍起全身的毛来正面迎敌。
这幅模样,看的逄枭的心都跟着乱跳了起来,险些绷不住自己想直接将她绑回去养在身边驯化的欲望!
见逄枭不说话,秦宜宁更紧张了。拉着定国公夫人和孙氏就往门边走,因为刘仙姑称呼逄枭主东,她现在连刘仙姑也不能完全信任。
一面走,秦宜宁一面高声道:“来人!”
话音方落,就听见门前“咣”的一声响,四个高大的护院手持棍棒冲了进来,将秦宜宁、孙氏和定国公夫人护在身后,冰糖、松兰和秋露也都冲了进来,护在了主子跟前。而秦宜宁所站的位置,则是距离门口很近,最方便逃脱的位置。
刘仙姑见装,拍着大腿大叫:“无量天尊!贫道的红木桌子啊!还有我那门帘上缀着的可是上等的青玉啊!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还不出去!”
事已至此,逄枭再无伪装之心,在秦宜宁面前,第一次卸掉所有的表演,不是儒雅的贵公子,也不是知书达理的富商,更不是贪生怕死之徒。
他原本略微驼的背脊挺的笔直,霸道的气势存在感极强,压的人几乎喘不过气来,修长入鬓的剑眉给人凌厉之感,上挑的凤眼里仿佛能射出冰箭,嘴角噙着一个玩味又霸道的笑,毫不掩饰的打量着秦宜宁。
秦宜宁脑海中反应出各种危险来临时才有的紧张讯号,好像自己对上的是老虎、猎豹,声音微颤的道:“果真是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凭什么告诉你?”
“你!”
“我要想对付你们,有千万种办法,还至于弄那么跌范儿的做法?小姑娘,聪明是好事,可也不要太想当然了。”
秦宜宁脑筋飞转,暗自估量着四个护院是否能斗得过他和他的随从。
这个人看起来气势迫人,到底是不是练家子?
谁知正在犹豫之时,忽听见院门前传来哭喊和尖叫声,随即便有震的人心肝发颤的喊打喊杀声传了进来。
秦宜宁本以为是自己叫人请的五城兵马司的人赶来了,谁知往外一看,却看到一群穿着大周军服的汉子手持大刀冲了进来,竟是见人就砍,毫不留情!
“天啊!”孙氏吓得大叫!
“不行,我们不能被堵在房里!”屋内之人不能信任,且这么多的敌人,难道他们要被人瓮中捉鳖?
秦宜宁拉着孙氏和定国公夫人,叫上那四个护院就往外跑,想从偏门跑出去。
谁知刚一出门,耳畔就传来一阵尖锐的破空声!
秦宜宁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机,背脊上的汗毛都一根根竖了起来,她下意识想躲,可是转瞬又想自己身后的可是她的母亲,她躲了,身后之人怎么办!
也就是这犹豫的一瞬,身着大周军服的汉子已有人持着鲜血淋漓的刀冲了过来,她也看到了院墙上放箭的两个弓箭手。
为时已晚!
秦宜宁吓得紧闭双眼,今天她怕是要交代在此处了!
谁知耳畔一阵劲风响动,只觉面前人影一闪,遮住了阳光,她的手被一只粗糙温暖大手握住。
秦宜宁睁眼,正看到逄枭侧身挡在她跟前,一手握着她的手,另一手抓着一支箭,那箭尖冒着青幽的寒光,正停在她脖颈前不到一寸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