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燕浑身的血液都要被点燃了。
他不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平日也不是沉溺于女色不能自拔之人。可今日却前所未有的兴奋,只想将这个人占为己有,让她臣服于自己面前,让她从今往后,眼里只能看到他,心里只能想到他。
尉迟燕紧紧的搂着她,紧密的贴着她柔|软的娇|躯,将一个个湿热的吻落在她的唇边、腮畔和颈间,喉中溢出粗噶的喘息,低声呢喃:
“宜儿,你是朕的,你只能是朕的,姓逄的不过是个粗鲁的莽夫,他有什么好?你若想着他,那就是叛国!你可知道叛国是什么罪?宜儿,你现在回心转意,朕必定既往不咎,朕还会……”
话没说完,尉迟燕忽然感觉到脖子上冰凉。
他双臂撑着地面直起身,惊愕的望着躺在地上的人,她柔顺黑亮的长发散了满地,刚才她挽发用的那根银钗,此时正被她紧紧握在手中,尖锐冰凉的一端正抵在他的喉间。
尉迟燕的欲|火一瞬被吓灭,随之而来的是无法克制的暴怒,咬牙切齿的低呵道:“你这是要做什么!你还想弑君不成!”
秦宜宁左臂被尉迟燕压着,此时只能用受伤的右臂握着银钗,这一活动,肩头的伤口裂开更严重,鲜血也迅速的浸透了衣料。
然而如此疼痛,也没让她放下拿着银钗的手。
她喘着气,一字一顿的道:“你若是再强迫我,我便杀了你,然后再自杀!”
“你不敢。”尉迟燕冷声陈述。
“小女子命贱,已被人轻贱到这种地步,难道还想苟活吗?”
“你就不怕带累母族!”
秦宜宁望着尉迟燕的眼神,从愤怒变成绝望,从绝望又化作了嘲讽。
“看来,是我高估了皇上。”她眼前又开始发黑,脑子里像是硬塞进去一个戏班子,嗡嗡锵锵的乱响个不停,握“凶器”的手也终于使不上力垂落下来。
尉迟燕眼看着她原本还迸射出愤怒和恨意的晶亮眸子,目光竟一点点涣散,长睫毛颤抖着,双眼就那样缓缓合上,当即将他唬的魂飞魄散!
顾不得殿内的狼藉场面,尉迟燕颤抖的去探她的鼻息,确定人还有气,立即一把将人抱在怀中,焦急的大叫:“宜儿,你醒醒!来人啊!太医,太医!”
守在带外的人听见尉迟燕的惊慌失措的声音,急忙冲了进来,见皇帝抱着长发散乱的秦宜宁委坐在地,惨白着脸不住的叫她的名字,众人也被吓得够呛。
“皇上,请将病人放下让微臣诊治。”
四位太医上前来行礼。
尉迟燕立即将秦宜宁抱到了千工床上。
焦嬷嬷、杏雨和拂雪便到了榻前去帮忙。
眼瞧着这么多人将床榻前围住,尉迟燕急的来回踱步。
不多时太医到了皇帝跟前。
“怎么回事,快说!”皇帝不等他行完礼,就催促道,“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会昏过去?”
“皇上,秦小姐的刀伤很深,曾伤及血管,原本就失血过多失于调养,加之夏季天气炎热,伤口发炎,愈合缓慢,秦小姐还发着高烧。又不留神,伤口好容易愈合之处再度裂开,微臣看还要重新将伤口上的腐肉刮去缝合才是。秦小姐身体本就柔弱,伤势复发,加上高热、失血,这才会昏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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