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季泽宇闻言惊讶的抬眸,对上他含笑的凤眼,笑了笑道:“我到时亲自带着人来。”
逄枭想不到季泽宇会这般轻易就应下了,又有些担忧的道:“圣上到时候定然会多想的。”
“无妨,圣上若问起,我就说我是担心你们府上的府兵作乱,所以带兵去震慑。”季泽宇想都不想的道。
逄枭闻言动容的伸长手臂,拍了拍季泽宇的肩头。
“好兄弟,多谢你。”
季泽宇看着自己肩头上的大手,随即笑道:“当初一个头磕在地上,关老爷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当初是兄弟,便终生是兄弟。”
逄枭看着季泽宇那堪称明艳的笑脸,笑容也越发的扩大了。
“不愧是自家弟兄,初十那天催妆,你一定要陪着我去才行。”
季泽宇点点头,笑容温和的道:“自然的,我还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养出什么样的女儿,将你的心给迷了去。”
说到此处,季泽宇有些怅然的道:“之曦,你当真已经认下这门亲事,也放下仇恨了吗?”
当初在朝堂之上,秦槐远那一番哭闹,逼的圣上下了圣旨,季泽宇回去气了好几天。
“秦尚书太过狡猾,逼着圣上下旨,要么就惩罚你,让你没有报仇的能力,要么就拉拢你,让你成为他的女婿没办法报仇。这个人深不可测,我着实是担心你会被算计了。”
季泽宇看得出逄枭对秦宜宁是喜欢的。所以他有一句话没有说。
他真的很担心,秦宜宁是秦槐远对逄枭用的“美人计”。
可是现在这种担心,又显得那般的多余。
因为看逄枭这欢快的模样,他显然是已经放下了父辈的仇恨,甘之如饴的“中计”了。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
圣旨已下,美人计也中了,逄枭还如此的开心,开心的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们是年少至今的情分,这么多年来,季泽宇还是第一次看到逄枭放下了仇恨,能够笑的如此轻松。
“你的婚事不是小事。如今我带了你以前带的兵,鞑靼虽然内乱之中,无暇南侵,可是万一又有战事,我看圣上很有可能让你去带龙骧军。我现在是圣上妹婿,他信任我,自然希望我留在京中保护他,你就更有可能会被外派。”
“你说的是。”逄枭听闻季泽宇的分析,正色点头,“我也是猜想圣上会有这种安排。将你我对调,圣上也是想了个好办法。”
季泽宇道:“所以你的婚事,鞑靼那边必定会注意到,你看你现在,已是欢乐的像是变了个人,可见成婚之时也兴许会放松警惕。鞑靼人忌惮我,更忌惮威名远播的你,他们都十分狡猾,说不定会动手脚。到时候我带着府兵去,咱们也可防范起来。”
“还是你想的周到。”逄枭感激的对季泽宇微笑,“如今情势已经如此,我也不想再去念着仇恨,而且我也承认,我的确是喜欢秦氏,这或许就是上天作弄吧,因为有他,过去的一切便也放下了。咱们现在的情况紧张,也没有闲工夫去抓着过去的事情不放。是以眼睛还是要往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