瞠目看着逄枭,低声道:“你说到底是哪边出了问题?”
逄枭笑了一下,道:“兴许都没有问题,只是临时有些变化,让他们不得不将东西送去别处。你应该相信他们,不要如此胡思乱想的自苦。”
秦宜宁苦笑着摇头:“你不要安慰我,不可能是这样的,先前上头那位毫无准备,只一心等着宝藏回到京城,又怎么可能做临时动作?若不是上面哪一位,别人就更不可能了,这一次封锁消息,咱们都被困在山里半个多月,有可能泄露消息的人不是被杀掉了就是那人的心腹。“
逄枭何尝不知是这个道理?
可是秦宜宁这般难过,他实在是不想雪上加霜。
虽然秦宜宁自己曾经说过,青天盟的人不可全信,银面暗探的人虽然忠诚,但是人太少,势单力薄的不好动作。
然当事情真正走向他们都最不希望看到的方向时,他们的心里难道还能没有波澜?
“宜姐儿,你别多想了,你已经做的足够好,比许多女子做的都要出色。这些事本来就是不可控的,这些都不能怪你。”
秦宜宁有些疲惫的揉着眉心,低声道:“我知道,可是这件事十之八、九是因为我的人出了内奸,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而且最难堪的是我还不知道这内奸到底是哪一边的人。若是你的精虎卫,他们就绝不会如此。”
逄枭心疼的将秦宜宁揽入怀中,低声道:“你能做到这样程度已经帮了我的大忙了,真的。精虎卫都被严密的监视着,若不是有你,咱们岂不是眼睁睁的要看着对手强大?我没有那个反叛之心,但是我也不想坐以待毙。宜姐儿,你当真已经帮了我的大忙了。”
秦宜宁坐在椅子上双手搂着逄枭劲瘦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腹部。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很累。但是她知道,她与逄枭现在绑在了一起,他们夫妻是一体,只要有一个人疲惫退缩,那么压力就会全都转移到对方的身上。
如今情势如此紧张,她绝对不能放松,她不想躲在逄枭的背后让他来保护,那样的她只会是逄枭的累赘。
她要有足够的能力与他比肩而行。
“我没事。”再度直起身时,她已能够笑的从容。
“圣上要追查阳县宝藏的下落,我们若不动作也不行,咱们还是要寻个时间去的。而且我也想与银面暗探和青天盟试着联络一下。”
逄枭笑着俯身亲亲她的额头,“你说的对,都听你的。我出来时,谢先生和徐先生都很担心,还想跟着来,我怕京城里没有主心骨,就把他们都留在了家.他们不放心,我就说我身边还有你呢,你就是我的谋士.如今看来,我果真判断的没错。”
秦宜宁被他这句话逗的展颜,“你就会哄我开心。我算什么谋士,不过是一些小聪明罢了。”
“你就不要妄自菲薄了。若是寻常的女人能有你的小聪明,莫说是掌管后宅,就是当女皇都绰绰有余。”
“胡说。”秦宜宁嗔怪的轻轻掐了逄枭一下。
逄枭见秦宜的心情终于好起来了,这才松了口气,笑道:“我待会儿要出去看看城中的情况,与巩大人商议之后,明日开始巡视四周的县丞,争取先去一趟阳县,这样做起来不露痕迹,也免去让人怀疑,免得打草惊蛇,而且我安排的人回禀京城的消息,相信很快也会来到此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