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格完全迥异。此处殿宇少了几分精致,多了几分恢弘,宫中女侍们齐齐行礼,恭迎可汗。
阿娜日憋着一股气,如今到了自己的地盘,当即一指秦宜宁:“将她给本汗关进地牢!安排人好好看着她,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他出来!”
“是。”侍卫们立即就要上前来绑人。
可思勤却一抬手制止了侍卫。
“可汗,咱们还要利用这二人,地牢里阴暗潮湿,女流之辈关进去万一生了病有个闪失,会影响咱们的大事。”
阿娜日眯着眼看着思勤,凑近他跟前抓住他领子,咬牙切齿的道:“舍不得了?”
这一路上,思勤早已对阿娜日这般强势的态度厌烦,此时她竟还这般无理取闹,让思勤越发的怒气翻腾。
他压着火气道:“可汗,请你不要再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我们是夫妻,不是仇人。我对你是什么样,难道这么多年来你都看不到听不到?你对我在意,我很清楚,也很感动,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冤枉于我,让我心里很难过。”
思勤生的文质彬彬,一身儒将气质,此时皱着眉头负手而立,自带着一股令人信服的气势。
阿娜日早就对他情根深种,二人又一直扶持至今,对这个男人既爱慕又崇拜,此时听他这样说,阿娜日的心里咯噔一跳,回想自己的一举一动,有些懊悔。
可是身为可汗的骄傲,容不得她低头,她就只倔强的咬着嘴唇不说话。
思勤叹了口气,转而吩咐宫女:“将两位客人分别带去侧殿休息,安排人贴身照顾。”
“是。”
宫人领命,带着秦宜宁与陆衡往相反的两个方向去。
秦宜宁看了一眼带着她的两个年长的女侍,见她们步履轻盈,训练有素的模样,便知他们都是有功夫在身的。
且不管思勤是如何安抚阿娜日,秦宜宁跟随在侍女身后,仔细观察着走廊两侧的院落和一座座高大粗犷的建筑,并且将四周的景物,路线,都记的清清楚楚。
关押她的侧殿非常宽敞。一进门,便觉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殿内地面是铺设整齐的石砖,石砖上铺着正红色的地毡,两侧月窗紧闭,屏风后头便是一张宽大的坐榻,榻前摆着陷入地中的方形地灶,里面的篝火并未点燃。
“请夫人暂且在此处休息。”侍女的大周话说的很好,在空旷的偏殿中带着回音。
秦宜宁点了点头。
另一侍女就上前去点燃了篝火。
秦宜宁在坐榻上坐下,双手伸向篝火取暖。
这时便又有几个侍女送来了棉被和毛皮的褥子。
秦宜宁也不客气,将自己裹在棉絮里,脸的埋进去半张,烤着火长吁一口气。
鞑靼比大周京城还要偏北。现在这个季节,在大燕都城已是一场秋雨一场寒的季节,在这里,已经能感受到北风刀子一般刮人了。
秦宜宁发着抖,暖和片刻就蜷缩着躺下休息.
这时便有侍女来传话:“可汗吩咐,明日上午狩猎,请夫人务必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