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情,听从了周猛的蛊惑,还请神女怜悯。”
如此一说,不光是将她自己摘了个干净,就连那几个官员和夕月的所有百姓,都被摘的干干净净。
这样的说法符合大众的利益,是以又为二王妃争得了许多的好感。
百姓们都随声附和,说他们的确是受了蒙蔽才会如此。
事情已经朝着逄枭所计划的方向分毫不差的发展,秦宜宁自然不回再让之生变故,便道:“不知者不罪,神的旨意是将种子带给夕月的人民,自然也包括你们。”
二王妃听的心下一喜,连连磕头。
以后再想做什么王妃是不可能了。但是能得到种子,能过自给自足的生活,和家里人生活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不好。
显然,与二王妃想法一致的人很多。
大家都齐齐的感谢起神女来。
秦宜宁和逄枭这一次的婚礼简约又盛大,他们在夕月所有百姓的欢呼声中成婚,随即便命人分发粮食和种子,一切都按照逄枭的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待到一切都结束,确保所有夕月百姓手中都有粮食的种子,且都登记造册,已经是三日之后。
如今,弥诺部的族人们再也不用只呆在营地里, 他们可以随意走动,在街上遇到夕月百姓,都会受到热情的招呼。就连曾经奉命来包围他们的军队,如今的态度也是格外亲热的,还有主动来道歉的。
而周猛已经在简单的仪式后入殓下葬了。
至于还一直不服气的大王妃等人,逄枭将他们交给了夕月其余的官员。让他们自己来决定处置,反正他的身份尴尬,不论做什么都有可能被挑出毛病来,还不如一切都交给夕月人自己内部解决。
午后,众人聚集在弥诺部营地中间最大的帐篷中。
陆衡道:“王爷,此间事了,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阿尔汗大叔等人也都纷纷看了过来。
逄枭洒脱的笑了一下,道:“其实我这一次出来,的确算得上顶风作案,圣上一直不允许我离开京城,其中原因不必细说大家也是知道的。不过我担心宜姐儿出事,就带着手下私自出来了。此事惹怒了圣上,我出关时,圣上已经昭告天下,定了我一个叛
国罪。”
逄枭的话,惹得众人都皱起了眉头。
秦宜宁的眉心蹙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怎么会这样?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才说出来?”
陆衡更是咂舌道:“圣上真是……王爷为了大周的天下,付出了多少努力?可以说若无王爷,现在也没有大周,北冀的城池还不知道能否攻的下来呢!再说王爷的妻子刚杀了鞑靼的前一任可汗,说王爷叛
国?王爷能叛去哪里?莫不是要人笑掉大牙?”
此言一出,惹得众人义愤填膺。
秦宜宁也很是愤怒。
然而愤怒之后,却是了然与无奈。
功高震主,这是历史上任何朝代任何国家的巩固勋贵都很难避免的难题。
她很不希望这样的历史会重演在逄枭的身上,可是历史沉重的车轮碾压而来,谁又躲得过?
见秦宜宁拧着眉沉默不语,逄枭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不打紧的,我也不是第一次被骂了。从前你们哪里不是止小儿夜哭都用我的名头吗?我还不是好好的活着,也没有少块肉。大丈夫志在四海,不在乎这些虚名。”
“难道凶的止小儿夜哭还是什么光荣的事?”秦宜宁无语的白了逄枭一眼,心下的怒气和压抑却是平息了不少。
陆衡在一旁一直在仔细观察,见逄枭根本没有在意这件事,更没有将自己背负骂名的罪过都赖在秦宜宁的身上,反而对这些虚名极为看淡。
如此豁达又重感情,陆衡看来都极为敬佩,虽然算得上是情敌,可是陆衡对逄枭完全讨厌不起来。
“既然是这样的情况,回去的话恐怕会很危险。”陆衡凝眉道:“圣上多疑,对你又格外的戒备。如今你又戴上了叛
国的大帽子,若是这么回去,恐怕接下来要面对的便是朝廷的逮押和问责。莫说是你,就是你的家人恐怕也得不去好。”
这道理逄枭又如何不懂?
可是可是逄枭却不能不回去,因为他和秦宜宁的亲人还都在京城,现在李启天不敢轻举妄动,不代表他往后不会因此而暴怒,拿了逄枭和秦宜宁的家人来泄愤。
他们两人都不是那种可以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家人的牺牲上的人,所以回大周去是志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