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季泽宇也依旧丢开琐事,继续 带着人不辞辛劳的奋力挖掘。
这么多天过去了。埋在地下的人不知还……
可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不能放弃。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若是他都放弃了。只凭秦宜宁一个女流之辈,就更不可能组织的起人来救人了。到时候岂不是彻底放人在地下自生自灭?
而太后处得知季泽宇依旧不肯出任虎贲军主帅,气的当场摔了茶碗。正赶上李贺兰入宫来, 太后有气没处撒,抓过李贺兰来就狠狠的数落了一通。先是说李贺兰笼络不住驸马的心,又斥责李贺兰行事荒唐,才会将季泽宇伤透了。
李贺兰被训斥的面红耳赤,恼羞成怒的顶撞道:“母后只会说我,您又做的多漂亮?驸马的虎贲军主帅是皇兄封的,您说拿下就给拿下了,哪去给了我小舅那种不学无术的,驸马不生气才是奇怪!您自己做的不妥您不说,反而还来说我,简直是荒谬!”
丢下一句,李贺兰就抹着眼泪跑了。
太后被气的胸口剧烈的起伏,将面前的茶几都给掀了也不解恨。
说到底,都是娘家人不肯给她争口气。让她在外面被瞧不起。
太后心里生着气,就又命宫人来:“去庆阳侯府,告诉庆阳侯,曾兵势不容缓,让他赶紧给哀家滚去天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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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纠结,秦宜宁自然不知道。
她在府里休息了两天,便开始每天带着一群侍卫浩浩荡荡的来往于崇山与京城之间。
经常是天不亮就起来,在崇山枯坐一整日,待到太阳落山,才由精虎卫和惊蛰他们送回府里。
秦宜宁是为了腹中的孩子,否则她真的恨不能和季泽宇一样寸步不离。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秦宜宁和季泽宇就越来越心焦。
栗郡王处,已经以“错过最佳时间”而撤走了大部分的京卫所士兵,留下的少部分也只是白天时候过来意思意思做做样子。
人已经埋在地宫里这么久,照栗郡王的意思,他们已经不是在营救,而是在寻找尸体了。既然是寻找尸体,那就不着急了。
可秦宜宁急,季泽宇也急。
王府有了季泽宇安排的人保护,秦宜宁索性将所有精虎卫都调集上山来,是听从季泽宇的安排。
如此到了九月二十九,距离事发至今,已经过去了二十天。
傍晚,残阳如血。
秦宜宁干涩的双眼里染上绝望,却哭都哭不出来。
季泽宇照旧让人送她下山回王府。
谁知道秦宜宁刚进王府门,马车还没来得及下,就有一批快跑了过来。
马上的骑士灰头土脸的,秦宜宁认出那是逄枭精虎卫中的一人。
“王妃!”精虎卫的眼睛明亮,压低声音激动的道:“山上有动静了!”
“什么!此话当真?”
秦宜宁激动的差点叫起来。
精虎卫连连点头:“季驸马说听见有人回应的声音了,只是被一块打石头给堵住了,恐怕一时半刻还挖不出来,王妃,您要不要回山上?”
“回,快,快!”秦宜宁催着驭夫。带着侍卫们重新启程直奔着祟山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