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宁,听到此处时,秦宜宁不由得轻叹道:“父亲真是用心良苦,他这样的安排,不但让你有机会掌握军权,还能让咱们离开权力争夺的漩涡,去南方休养生息,发展自己的势力。”
“是的。”逄枭满眼都是佩服之色,“当时圣上也是明白这一点的。如果圣上能百分百信任我,他或许还不那么煎熬。”
“那圣上是如何答允的?他又怎么放心将虎贲军再交给你?”
逄枭大手轻轻地抚着秦宜宁的长发,轻声道:“傻丫头,我几时说圣上要给我虎贲军了?圣上封了我做平南大元帅,掌平南军军权,即刻上任。虎贲军是我的嫡系,今日圣上也见到了我在虎贲军中的威信,他绝不会允许我再掌虎贲军的。”
“原来如此。”秦宜宁点点头,靠着逄枭的肩膀蹭了蹭脸颊,“圣上允我陪你去上任,必定也是说不忍心咱们夫妻分别?他就没封诰老夫人和外婆他们?”
“该封诰和赏赐的,圣上是不会落下谁的。”逄枭用下巴抵着秦宜宁的额头,垂眸道,“他这些场面上的事必定是要做足的。就连栗郡王犯了那么大的事,他都能捏着鼻子让栗郡王做亲王,还有庆阳侯哪里,也没有表现出丝毫要问罪的迹象,一手邀买、安抚人心的手段,圣上做的已是炉火纯青了。”
秦宜宁摇摇头道:“这都是表面现象罢了。栗亲王和庆国公‘病故’是早晚的事。到时就算帮助栗亲王和庆国公谋反的人知道了,大约也只会觉得松口气。”
说话间,秦宜宁感觉到马车转了个弯,路面开始变的平坦,空气中还混杂了淡淡水汽和檀香味,很是清新好闻。
逄枭撩起窗帘往外看去,笑道:“咱们到家了。”
马车缓缓停在了一座宅院的门前。
高悬的灯笼被风吹的摇晃,烛火也明明灭灭,门前穿了厚实的棉袄蹲守多时的小厮一看有马车来,立即往里头高声报了一声,随即忙上来行礼:“王爷,王妃,您们回来了!太夫人吩咐小的在此处等着呢。”
逄枭将秦宜宁抱下了车,回头对那小厮道:“圣旨已经送到了?”
“送到了,送到了。”小厮连连点头,提着灯笼在前头引路,“圣旨到时,老夫人欢喜的不行,亲家老太君知道亲家老爷不但被起复,还入了阁,欢喜的都晕过去了,才刚请大夫来看过。”
“是吗。”逄枭脚步一顿,低声问秦宜宁:“要不要先去东跨院看看你祖母?”
为了方便保护,逄枭和秦槐远商议之后,还是让两家人住在同一个宅子里,只不过将较大的东跨院分出来给了秦家人居住,西侧的跨院则给王府的人住。秦槐远还打算在两边都开侧门,以方便走动,这样住起来井水不犯河水,想走动也方便。
秦宜宁想了想道,“还是先去给外婆他们请了安,在去给我祖母请安吧。”
“也好。”逄枭笑道,“咱们折腾了这么一番,外婆他们说不定都吓坏了。”
逄枭担心秦宜宁累,就叫人去抬滑竿来代步。冰糖和寄云跟在秦宜宁身后,见逄枭如此体贴,都不由得抿着嘴笑。
一行人不时就到了西跨院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