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时候计划才最容易成功。”
钟大掌柜不以为然的道,“王妃就是心太善,您能帮助大家度过这个严冬已经是仁至义尽,您又不欠他们什么,也没有养活他们的义务,更不会伤害他们性命,只饿一天也死不了人的,等到救出老夫人,您在继续施粥,对他们的恩情又如何不能抵消一天的饥饿?”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有些内疚的,毕竟我帮助他们虽是真心的,但也利用了他们的怒气。”
钟大掌柜笑着摇了摇头,秦宜宁毕竟还是年轻,心思太过柔软了。
既定了计策,众人便纷纷下去准备起来。
到了次日,百姓们再去广场领粥的时候,粥棚下却不见冒着热气的大锅,也闻不见是浓郁的米香气了。
“昨儿还好好的,陆大善人还带着掌柜来施粥呢,怎么今儿不来了?”
“莫不是今天陆大善人回家过年去了?”
“不会,陆大善人不会丢下我们的。昨天还说了今日照常施粥的!”
“该不会是被高典史给抓了吧!高典史专门抓做好事的善心人!”
……
也不知是谁这么说了一句,很快,高典史将再度给了百姓们生存希望的的陆大善人也给抓了的消息,就一传十十传百,到最后流言已变成言之凿凿。
“高典史未免太过分了!先前有一位要做好事的老夫人,只因为孝敬他的银子不够多,就被关进了大牢。后来又当着咱们的面抓了钱大善人,现在又抓了陆大善人,这是存心要门死啊!”
“操他奶奶的高典史!自己吃香喝辣,养出个儿子追鸡撵狗他都不管,却偏偏要欺负咱们穷人!连一碗薄粥都不给咱们吃,这是逼着咱们一头碰死在他家门前!”
“死什么死!老子要死也先把那龟孙子揍死!”
几个难民忍无可忍,破口大骂,众人的愤怒情绪被那糙话激的又升了一层。
他们的心里早就憋着气,眼看着钱大善人被打被抓,他们为了吃饱饭也为了自己的性命做了缩头乌龟,心里早已愧疚的很,如今又听说陆大善人也被抓了,他们上哪再找一个善心人来给他们白吃白喝?
“既然高典史不给咱们活路,咱们宁可拉着他做垫背!”
“兄弟们,咱们去抄了他家,把做好事的大善人都救出来!”
“对,让高典史把大善人都放出来!”
救出大善人,他们就有饭吃了,就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他们人多势众,就不怕高典史不答应!
饥寒交迫的难民们怒吼着,挤挤挨挨的就往高家方向冲去。
因施粥的时间很长,旧都附近知道了这个消息的难民都用了过来,是以现在难民的队伍已不是初时的百余人,而是几斤千人。
且除了那些家中实在没有壮丁的老幼妇孺,在严寒之中,穿着单薄的衣衫排队领粥的,大多都是一家之中的男丁。
就算饥饿熬憋了他们的肚皮,熬光了他们的肉,让他们瘦的像芦柴,可心里那股属于男人的尊严和怒气,到底在百般压抑之下爆发了。
是以这近千人且大半是男丁的难民队伍一涌到高府门前,直就将门子吓的将门闩闩上了。
“不好了不好了!大人,外面来了好多难民!”门子连滚带爬,屁滚尿流的往里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