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园艺师,你把整个宫里都爬满龙须藤”一说,六子就晓得自己说错话儿了,怎么就这么不经大脑了?果然,眼见她神色一飞舞啊,腰都立起来,“真的可以吗!”六子赶紧搂紧一掐,“不可以!”她就在他身上扭,“你给我种嘛,你给我种嘛,”六子低头咬她颈脖,这里,其实早布满他的齿痕,恨的,怒的,心爱的
好容易下车走了,蹦蹦跳跳走的,心想事成了呗,她要的,他哪样没答应。
六子摊在座椅上,抬起手直揉眉心,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适逢,他找到了个“不这样下去的”理由:哎,六子的婚事啊,再被提起了。
慈云宫,
两位老友正在交谈。
祁召远从瑞典回来,他是祁醉的三爷爷,也是成安的老同学。
成安见到他也是流泪,许多话不好说透。如今六子掌大权,也不是成安控制得住的了
“小殿下还好吧,”
“还好还好,小舞好,也是我现在最大的宽慰了。”成安用帕子擦擦泪说,
祁召点头,他是个直性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可到了这个时候也知道说话得谨慎。
这时,内侍来报,参长来请安了。
正好,忙把他请进来——六子来,这会儿,无论他三爷爷还是成安老公主,均站起了身,尤见地位不同往日了
六子还是从前的六子,极有礼,先跟成安请安,再上前扶住三爷爷,笑着,“您二老叙旧可有得聊,都快到饭点了,也没见传个好菜。”
“等你来一起吧,你传的,肯定合我们这些老年人牙口。”成安微笑说,
“好,那我传吧。”
膳食处内侍官进来,递上餐册,六子果然懂他们的胃口,点了几样很温和舒适的菜品。
内侍官要走前,成安又多问了句,“小天宫那边今天准备了红枣银耳汤吗,”
内侍官极恭敬,“准备了,不过四主儿没要红枣,单下了银耳。”
“好,由她胃口吧,”又望向祁召,“银河最近气色才缓过来,毕竟才从高原处回来。”祁召忙点头,“我也带回来些当地的野生燕窝,不知道献过去合不合适。”成安笑着越发软和,“可以的,这孩子,最辛苦就她了,我是指心,”成安按了按心口,祁召答“知道。”
六子一旁心里也有些纠结就是,别看她缠他缠得烦,可仔细想想,她多半都是伤心的模样,有时候在他怀里睡着了都在流泪
饭菜很快就端上来了,
边吃着,
祁召突然提起,
“六子,我这次回来主要有件事想见见结果,”放下筷子,足见三爷爷是正式的,有准备的,“你的婚事该提上日程了。”
是了,在六子来前儿,你说朝政的事不敢提,两位故人也只能谈谈这孩子的人生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