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策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看着田虎:“呵,我就知道你有事儿,直说不就好了?弄这么多弯弯绕绕的,说吧,什么事儿?”
田虎姿态放的更低了,一脸苦相,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似的:“陈先生,您还记得……前些日子在荣华KTV里,有个不开眼的小子叫盛朗的得罪过您吗?”
荣华KTV?
盛朗?
陈策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这事儿?”
田虎叹气着摇了摇头:“陈先生,实不相瞒,那个该死的混蛋是我……是我外甥,那家KTV是我开的!”
一句话,陈策立刻就皱眉了。
“什么?那家KTV是你开的?盛朗是你外甥?我靠……田虎,你想干什么?想给他报仇是不是?”
嗯……也不怪陈策有这么大的反应。突然之间听见自己两个有仇的人是一家子,这事儿换成谁都得立刻爆炸。
陈策没有立刻翻脸都已经算是他的素质高了。
田虎却是连连摆手:“不不不,陈先生你误会了,我没这意思,那小子瞎了眼,得罪您了,该打,该踢,您就算把他打死了也是他自找的。”
“那你什么意思?”
“呃……我……”田虎有些语塞,似乎有些张不开嘴,缓了好几秒,他才终于下定了决心,说出了他今天把陈策约出来的核心问题:“陈先生,您看啊,那小子虽然欠收拾,可他毕竟年轻,我觉得应该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他重新做人,而他的……他的那个玩意儿已经废了,后半辈子当了残疾人,这惩罚对他来说有些太残忍了,而且我姐姐就他一个孩子,把他养大了不容易,还指望他去传宗接代,所以……所以……所以我想请您行行好,发发善心,给他治治……哦,您放心,只要您能给他治,我一定重金答报,数目随便您开,而且我保证他以后再也不会再您眼前出现,我把他打发到国外去,这辈子都不让他再回来了,您看……行吗?”
田虎这话,已经是一种哀求了。
他是在真的哀求陈策,想让他去给盛朗治病,虽然他也不确定陈策肯定能把盛朗治好,但是……这也是仅有的一线生机,除了这个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办法,他已经再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嗯……其实最开始的时候,田虎压根没有想过来求陈策的。
甚至,在他知道陈策和盛朗的瓜葛之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恨,恨不得杀了陈策,而第二反应,就是怀疑陈策的动机,以为他是施芸,甚至是施光荣老爷子对自己不满,被派出来收拾自己的。
而这事儿,他当然不会傻乎乎的直接去问施光荣,还好,他跟施扬还算有点交情,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也在一起吃吃喝喝过几次,所以他在有了这个疑虑之后,就托施扬去打听,想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出于施光荣的授意,如果是,田虎肯定二话不说就准备跑路了,别看他混的好像不错,却是无根的浮萍,如果施光荣老爷子想收拾他,一根手指头就能让他尸骨俱碎,死无葬身之地。
这就是权力的力量!
然而就在田虎心怀忐忑,不知道自己命运如何的时候,盛朗的母亲,也就是他的那个堂姐来找他了。
七个字来形容他堂姐的行为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寻死腻活竟是连着闹了好几次自杀。
她丈夫死得早,盛朗是她唯一的亲儿子,也是她全部的希望,而现在,盛朗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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