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人活活爬死,要是那样的话,在这儿住就不是享福,而是遭罪了。
只是很奇怪,这么大面积的房子,在这儿住的人不可能自己收拾卫生吧。
而且以田虎这样的身家,屋里应该有佣人,或是在这儿帮工的人才对。
可是,陈策进来之后发现,这里冷冷清清的,一个人都没有,甚至连这家的主人都没见到,除了自己之外就是田虎了,再没看到第三个人。
田虎看出来陈策眼中的纳闷了,但是他想的略有偏差,以为陈策觉得自己怠慢了,于是他连忙解释:“陈先生,这个您多担待啊,我外甥现在伤的挺重,在床上起不来,离不开人,我姐在楼上伺候他呢,至于家里别的人,唉……原本也有两个使唤人的,可是……这不是我外甥伤比较重么,脾气不好,一天到晚连摔带打的,那俩人受不了,就不干了,可是现在年底,又不好找人,所以就只能暂时将就……您多担待,真不是故意怠慢您的!”
一口一个您,客气劲儿就甭提了。
陈策点了点头,其实这事儿他根本就没往心里去,自己又不是什么国家元首,哪有那么大的谱儿啊对吧?
“嗯,走吧,带我去看看盛朗,我先给他检查一下。”
“好!陈先生这边请!”
田虎把陈策让进电梯,然后一起到了三楼。
上去之后,又进入了右手边的一个房间,刚一进去,陈策就看到了,这间屋子里面多余的东西都被清理走了,只有工字型的两张床,旁边放着一些医药用品,还有输液的支架……就像医院里的病房似的。
而在其中的一张床上,仰面躺着一个人,全身上下被脱得精光,只有两腿之间的地方包裹着厚厚的一层白纱布,造型非常的诡异。
这个人,正是之前在荣华KTV里见到过的那个小子,盛朗。
一段时间不见,他可瘦多了,颧骨都突出来了,如果不是这里的地点和人物都确定,要是在大街上见到这么一位,陈策真是未必能把他认出来。
而在他旁边,还有一个中年女人正在握着他的手,低垂着头,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
显然,这人就是田虎的堂姐田杏,也就是盛朗的老妈。
听见外面的脚步声,田杏这才起身,回过头,先看看陈策,然后才问田虎:“这位就是你说的陈医生吧?”
“对,这就是陈医生!”
“陈医生你好,麻烦您给我儿子看看吧,他这个样子……太苦了!”
说着,田杏的眼圈红了。
不管儿子多么混蛋,当妈的毕竟是当妈的,再混蛋的儿子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谁掉谁心疼啊!
然而,陈策却对她这一番浓厚的母爱没什么兴趣。
相反的,甚至还有点嗤之以鼻。
都说慈母出败儿,古代这样,现代也是如此。
虽然不能算得上是绝对,但是一个人不走正路,99%都与他父母的教育失败有关系!
陈策点了点头:“好,我这就给他检查一下!”
说完,陈策就朝着盛朗的床边走过去了。
然而就在两秒钟之后,房间里却是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