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咣当咣当的声音,火车的速度渐渐缓慢下来,停靠在一个小站。
广播里说,这个站停车时间一分二十秒。
而在火车停下之后,静柔同志几乎想都没想,就连推带怼的,让她丈夫拿着东西,急匆匆的下车了。
本来他们不是在这儿下车的,但是经过刚才的事情,他们已经没脸继续在车里呆着了。
目光,议论……这些都是能杀人的东西啊!
爆发的劲头儿一过去,就算是泼妇也受不了这样惨无人道的围观。
他们走了,热闹的源头消失,乘警和乘务长也就各自忙碌去了。
有新的乘客上车,放行李找座位,车厢里闹闹哄哄的,陈策和苏雯星也就回到座位上。
而这次,苏雯星不再独自看书了……她那本书已经湿了,没法看了,她就很主动的跟陈策攀谈起来。
结果这么一聊,陈策才惊讶的发现,苏雯星虽然比他年纪小了一岁,却是个天才人物,从小学开始各种跳级,去年就获得了医学硕士学位,现在是宛州市第一人民医院的一名儿科见习医生。
“人才啊!”陈策感叹一声,跳级跳级又跳级,蹭蹭蹭的往上蹦,这……或许你就是传说中的才貌双全吧?
苏雯星乐了:“你也不差啊,大学老师呢!我要是不跳级,没准儿还要给你当学生呢!”
“行行行,咱们俩别互相吹捧了!”陈策问道:“你这是去哪儿啊?”
“哦,我这不是刚放年假么,去办点私事。”苏雯星说道。
没细说,显然,对于陈策这个萍水相逢的同行她还不敢完全的信任,达不到那种无拘无束就直接交心的程度。
“你呢?”苏雯星又问。
“探亲!”陈策笑了笑。
他没撒谎,虽然都是同一个“探”字,但是别人是探望,而他是探寻……咱们汉语啊,就是这么博大精深,没毛病!
又聊了几句有的没的,苏雯星就很诚恳的向陈策请教刚才他是怎么诊断的,针刺人中穴又是一个什么样的道理。
嗯,要不人家怎么是个连跳N级的学霸呢,就是好学。
然而,实话实说,陈策也不知道该怎么教她。
因为这个事儿就是陈策弄出来的,跟之前收拾钟彪一样,那位泼妇同志之所以会突然全身奇痒,不是病,而是陈策一缕真气进入她身体之中来来回回乱窜造成的……嗯,这是陈策专门用来收拾那种小恶之人的办法,不能打不能杀,那就让你浑身刺挠,而后来的针刺人中穴,说白了,就算不刺,时间到了她也一样能好,陈策扎她一针就是为了让她疼,给她额外的长长记性。
而这样的实话,又怎能对苏雯星说呢?
就算说了,她也未必相信的不是?
所以,陈策又把之前那套糊弄广大人民群众的说辞拿了出来,怒气成毒之类的,又说了一遍。
“是这样吗?”
苏雯星毕竟是个专业人士,虽然不是学中医的,但是这事儿吧,她怎么听都觉得有点含糊,半信半疑的,可是现在怀疑也没用,又找不到别人询问,只能暂时相信。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