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的,今晚就杀!
每次风吹草动、大事小事,这几个人就会带头闹起来,非得找找存在感不可,真是烦不胜烦!
“对!之前一直好好的,可凤玫母子入宫之后,上天频发异象!”
“望城主感召天意,驱逐凤玫母子出宫!”
“望城主感召天意,驱逐凤玫母子出宫!”
“啊!”
就在文官高呼的时候,为首一人忽地惊叫一声,捂着额头倒在地上,鲜红的血从指缝间流淌着,他疼得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众人惊了又惊,就听储妤宫二楼的某扇窗打开了,宝蓝色的缎带窗帘顺着风呼呼往屋里灌着,暮川站在窗口,手里拿着一枚弹弓,阴测测地望着他们。
傅疏怀吃了一惊:“川儿?”
暮川瞪着这些人,恼怒道:“吵什么吵!”
他不耐地吼了一句,有拿着弹弓转身,看样子是要下楼的。
文官们面面相觑,前头几个爬过去抱住受伤的那个:“褚大人,你怎么样?”
那人疼得睁不开眼,也不知道暮川是用什么弹的,生疼生疼,却不会扎入骨头,只是让他受了皮肉之苦。
而且,看得出来暮川手法娴熟,哪怕再低一点,就直接打中他眼睛了。
一阵后怕袭上心头,他闭了嘴,马上怂了起来:“我、无碍,无碍!”
暮川从储妤宫正门口出来,站在人群最前头,午时的阳光冲破干冷的阴霾,将他肃穆的容颜衬得雍容又威严。
他眸子冷极了,声音也冷,甚至带着几分荒唐与嫌弃,漫不经心道:“你们也真是叫我大开眼界了!
昨天晚上,糯糯跟暮寒争先恐后要喂鱼,结果把一桶的鱼食全都倒了进去。
今天早上,两个小家伙闯了祸就跑了,只留下一缸浮在水面上的龙鱼。
不过是三岁孩童贪玩闯下的祸罢了,谁家的孩子没有淘气的时候?
可到了你们嘴里,就成了天意,就成了异象,就成了你们胁迫主上听命于你们的理由了?
你们一个个的,建功立业的时候瞧不见人,出谋划策为民谋福祉的时候也是缩头缩尾,反倒是没事挑事、捕风捉影的时候冒头比谁都快!
我一直很好奇你们的脑子是什么构造。
听闻我宁都的亲戚那边,研究出一套设备,可以将人脑切片分析,再做研究,能得出不少有用的讯息。
你们平日里吃皇粮、用皇粮,也不见你们有什么真正的作为。
既然如此,不如贡献一下你们的大脑去做做研究,或许你们平日里不善表达、却深藏心中的治国之策,就能通过研究被发掘出来,也算是为国尽力了。”
暮川说到后来,配合着寒风萧瑟,只让人觉得头皮略紧,凉嗖嗖的。
不知谁先开了个头:“啊,原来是小公主他们嬉闹所致,是我等误会了。”
紧跟着,后头也有几个人开始附和,说这是一场误会。
为首那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说话。
暮川冷笑,盯着他们往前走了几步,阴声怪气地问:“怎么,你们对异象如此肯定、对天意如此肯定,莫非,你们掌握了什么切实的证据?
既然有,那就拿出来,让我也开开眼,看看你们得到天意指引的证据是什么吧。如果你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坚持你们认为的,那保险起见,还是去做做大脑切片,也许我们能从你们脑中提取出什么,证明你们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