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悬崖峭壁的边缘,目眦欲裂,眼里的恶毒和恨意仿佛化为实质,狠狠地刺向了对方。
云鹜不以为意,继续道:“一边是小小的积雪城,一边是出过无数大能者家大业大的庄家,两者云泥之别。
庄家死了个嫡系小儿子就罢了,能被派来积雪城入赘的人,可见他原本就不是个受宠的,可你却把庄莫南带来的所有随从都弄死了。
你说,你让庄家颜面何存?
你这不是逼着庄家跟积雪城作对,跟你阿姐作对么?
你阿姐就算想把自己摘出去,也没人信呐。
毕竟,谁都知道你阿姐是如何疼爱你这个弟弟的,你杀了庄家那么多人,你阿姐脱不了干系,呵呵……”
裴子清双手和脖子上青筋毕露,一突一突的,仿佛随时要爆开一般。
是他害了阿姐。
是他错了。
他不该接近这个烂心烂肝的人!
云鹜微微俯身,笑眯眯地许诺道:“你放心,就算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会护着你阿姐。
但是裴子清,我只帮你护她两年。
记住了,只有两年。”
说完,他一掌送了出去。
这一掌让对方再没有爬上来的力气。
少年掉落下去之前,一双漆黑的眼一直盯着云鹜,那里面亦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魔渊。
在少年的身影快看不见的时候,他的嘴唇轻轻动了动。
云鹜听到了。
少年说:“护好我阿姐,我很快回来。”
云鹜眼里掠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低低嗤笑一声,“异想天开,这可是魔渊,哪有那么容易回来……”
·
南鸢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云鹜已经出走好多天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言谈举止跟原主如出一辙的“云鹜”,知道自己被戏耍了,一掌拍过去。
眼前的云鹜变成了一个泥人掉落在地上。
这段时间她一直盯着云鹜,不过偶尔打个盹,便叫这人跑了。
南鸢有些生气。
不过,这次云鹜的逃遁让她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猜测。
这人能用幻影骗过神识的窥探,显然不是个普通人。
要么,这人在上古血脉被激活前就已经是个很厉害的人物,要么——
是她搞错了对象。
这人不是她以为的那个魔域大佬。
“鸢鸢?”虚小糖用爪子拍拍她,“你心情不好咩?”
南鸢淡淡道:“没什么。”
只是发现自己做了这么久的无用功,有些不爽罢了。
南鸢抱着虚小糖出了梅园,一路低气压。
突然,她脚步一顿,鲜少有什么情绪波动的脸骤然一沉,眼里划过一丝愤怒。
“鸢鸢!”虚小糖低呼一声。
情况不对,鸢鸢发怒了!
鸢鸢一发怒,血脉一沸腾,化形水就要嗝屁了。
果不其然,一眨眼的功夫,南鸢这具用化形水伪装出来的身体就恢复成了本尊模样。
精致如琢,绝色冷艳;前凸后翘,天生尤物。
女人黑衣猎猎,身姿飒爽,气场一瞬间放开,霸气凌厉,狂放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