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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一宗众弟子看着那后背鞭痕交错血迹还未完全干涸的女子,许多已悄悄湿了眼眶。
“黎师姐,别走。”有人出声,“是我们错了,我们不该质疑你。”
“黎师姐,不要走!”
“黎师姐,我们不该听信几位师弟的片面之词!”
“黎师姐……”
南鸢无动于衷,事后挽留又有何意义?
黎初心里全是委屈和悔恨,她自己也不喜欢这个地方。
南鸢取回了自己的青木剑,转身离开,眼里无丝毫留恋之色。
她只着一件染血的中衣,一头乌发散落在后腰,背影狼狈却走得恣意潇洒。
捏碎金丹后元气大伤,补充灵气的丹药也尽数归还,她此时连御剑飞行都做不到。
所以,她便这般一步一步地往外走。
路上,归一宗弟子们主动让开了道路,低声议论。
许多弟子还不知戒律堂发生的事情,以为这位天冲峰直系亲传弟子罪名成立,是被废除修为逐出了师门,有人唾弃,有人鄙夷。
南鸢没管这些人,她甚至还有心情观赏沿路的风景。
飞瀑击石,清泉飘花,灵禽盘旋,晚霞烧红了天边的云朵,远处的山峰仙雾缭绕……
这便是仙门之首的归一宗。
忽地,天边划过一道白色剑光,直冲这边而来。
剑光散,一个气度不凡的俊美男子急急落于南鸢面前。
归一宗的弟子分杂役弟子、外门弟子、内门弟子和亲传弟子几种。杂役弟子穿鸦青色短袖短袍,没有峰属,外门弟子穿黛蓝色短袖短袍,内门弟子统一着靛蓝色短袖长袍,袖口领口纹有颜色不一的云纹,用以区分不同峰属弟子。而各峰主的亲传弟子则统一着水蓝色短袖长袍。
这些服饰并非凡尘界的普通服饰,乃归一宗统一炼制的法衣,能一定程度地抵御攻击。
眼前这人,着水蓝色长袍,袖口领口纹着金色云卷纹,正是财大气粗的天蓬峰亲传弟子。
男人看向南鸢的眼里有心疼也有悔意,“抱歉初儿,我来迟了,小师妹伤得很重,急需要一味灵草,我这两日去寻灵草了。初儿,我应该陪在你身边,不该离开。”
南鸢扫他一眼,目光淡漠,继续往前。
“初儿!”男人拧眉看她,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跟我回去,不要胡闹了!我已知道来龙去脉,此事是你受了委屈,我自会去给你讨要一个公道,几位峰主也不会坐视不管。便是师父和戒律堂堂主,他们冤枉了你,也得给你赔罪!”
“戚凝焱,放手。”南鸢声音微沉。
戚凝焱不放,神情愈发痛惜,“初儿,跟我回去吧。离开归一宗,你还能去哪里?”
南鸢眼皮子懒洋洋一挑,“你这人,挺有意思。正牌道侣被戒律堂关押审问,那个时候你不在,为另一个女人奔波游走,偿还所谓的恩情。
如今我金丹碎根基毁,你才假惺惺地来帮我主持公道?真个虚伪做作。
小师妹是你的恩人,我便不是了?
当年若非我,你早成一堆白骨,哪里还有现在的风光。忘恩负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