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眯起,看上去有些危险,“方才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慕懿轩迟疑地道:“你说你要沐浴就寝了。”
眼前的男人端端正正地坐在南鸢身边,因为情绪很淡,给人一种清冷之感,但那目光总是如稚子一般透亮明澈。
南鸢有时候对上他这双明澈的银瞳,会想起昆的那双眼睛。
虽然颜色不同,但同样的剔透,同样的无辜单纯。
“你沐浴的时候,我可以在旁边看着吗?”目光澄澈的男人这般问。
南鸢不知道这种孟浪之词他是怎么说出口的。
莫非越是单纯越是口不择言?
“男女授受不亲,你说过你懂。”南鸢面无表情地提醒他。
慕懿轩突然就不说话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可是你很快就要嫁给我了。”
“我此时还没嫁给你。”
慕懿轩纠结了片刻,慢慢松了手。
南鸢总算打发了这黏糊糊的小东西,随周嬷嬷去了宸王殿旁边的偏殿。
这偏殿虽不如主殿大,却也足够宽敞,装饰风格很是雅致。
屋里应该用上等的熏香熏过,残留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儿。
周嬷嬷的态度很恭敬,让人准备了沐浴香汤之后,亲自留下来侍奉。
整个宸王府里,就只有她一个嬷嬷,太监虽然没了那玩意儿,但到底当过男人,不大合适。
“不劳烦嬷嬷了,我一个人便可。”
周嬷嬷笑道:“就让老奴留下来伺候吧,老奴也想趁这个机会跟姑娘说说殿下的事情。”
南鸢听到这话,沉默片刻后,应了下来。
周嬷嬷拣一些能说的说了。
“当年庄妃娘娘的死对殿下打击太大了,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殿下患了这怪病”
“今日看到姑娘跟殿下相处的种种,老奴欢喜极了”
“有姑娘你在,老奴觉得殿下病愈指日可待”
南鸢沉默地听着。
周嬷嬷是真心替宸王高兴,但她太心急了。
这种病不好治,她也不一定能治好。
“周嬷嬷的意思我懂,既然如此,日后我若是下了什么狠药,看上去像是在欺负宸王殿下,还请嬷嬷不要插手。”
周嬷嬷想起白日这沈大姑娘直接一杯子扣在主子嘴上的粗暴动作,嘴角不禁抽了抽。
“姑娘说笑了,老奴怎么敢管主子的事情,日后等姑娘嫁过来,便是这宸王府的半个主子,老奴等都任由姑娘差遣。”
南鸢淡淡道:“那便好。”
周嬷嬷置办的生活用具确实很齐全,她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沈熙瑶的衣服尺码,竟连各种衣物都备好了,都是时下最受欢迎的贵女款式,用最上乘的绫罗绸缎裁制而成。
对南鸢而言,住哪里都差不多。宸王府反而要比沈国公府清静许多。
“鸢鸢,鸢鸢,我刚才放出精神力,听了好多墙角,然后我好生气啊,有好多酸鸡说你坏话!”小糖突然传音道。
南鸢听到酸鸡二字,觉得头疼,“少说脏话,你还是只幼崽。”
她怀疑小糖又在空间里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