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鸢瞥他一眼,“办法有的是,譬如直接将人打晕。”
张员外和张夫人:……
谭风:师祖,受教了。
南鸢在宅院里各个地方都走了一遍,孩子失踪的那屋子尤其逗留了片刻。
“师祖,五日了,就算有什么妖气那也早就散掉了,徒孙什么都没闻到,师祖可闻到了?”谭风低声问。
“我亦没有闻到,但我心中已有计较。”
谭风一愣,师祖这意思竟是猜到了?
“老谭老谭,你跟师祖一样都活了一把岁数,师祖都猜出是什么了,你应该也猜出来了吧?”
然而,这才回复谭风的竟是长久的沉默。
谭风顿时吸了一口气,惊道:“你不知?你竟然不知?我师祖都知道,你身为妖类,还是堂堂千年老妖,竟都看不出这是什么妖物?”
老谭:……
许久,老谭才冷冷回复一句:“这老东西是在故弄玄虚,五日过去了,饶是他嗅觉再敏锐,也嗅不出什么。”
谭风翻了个白眼,然后笑呵呵地追上了师祖,“师祖,这院子不是看过了吗,您怎么又来了?”
南鸢正在看院子里晾晒衣服的竹竿,他调头看向一直跟着的张员外夫妇,忽地问了句:“孩子失踪的当晚或前晚,这院子是不是有衣裳未收?”
张员外夫妇不知,那先前开门的洒扫婆子仔细回忆过后,心中大惊,诚惶诚恐地道:“仙长神机妙算,小少爷失踪当晚,院中晾晒的衣裳老奴白日忘了收,一直留到了晚上。”
“这里面有那孩子的衣裳。”南鸢笃定道。
洒扫婆子点头,“的确有小少爷的衣裳。”
“去将那衣裳取来。”
洒扫婆子取来的小衣裳为深色,若是有什么印记也不明显,但南鸢还是一眼就看到了落在衣摆上的一滴血渍。
看到那血渍,老谭已经猜到了,但小谭风还是一脸懵逼。
“师祖师祖,到底是什么啊,你别藏着掖着了,快告诉你的乖乖小徒孙!”谭风直接上前搂住南鸢的胳膊,撒得一手好娇。
老谭:这腔调这话语都恶心至极。
“是姑获鸟。”
“是姑获鸟。”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一道是师祖的,一道是老谭的。
“这什么鸟?我怎么从未听过?”谭风皱眉。
他虽然没有老谭的那千年记忆,但他好歹在玄天宗混了几年,这世上有什么妖,他都是知道的,可他没听过一种叫姑获鸟的鸟妖。”
“姑获鸟非鸟,而是鬼神类,你不知也属正常。此物为产妇死后所化,喜取人子养为己子。那些失踪的孩子极有可能还活着。”
老谭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姑获又名鬼鸟,此物夜飞昼藏,衣毛为飞鸟,脱毛便为女人。凡有小儿家,不可夜露衣物,否则鬼鸟夜飞,会在衣物上点血标记,于当晚取走稚子。”
谭风:“呵呵哒,问你时你不知,此时师祖说了你才来凑热闹,去去去,谁要听你解说,师祖自会对我言无不尽!”
老谭:……
这死小子为何是他?
沧浪道君竟如此眼盲,对这死小子百般疼爱,把他衬得像个恶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