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自己的手。
晏臻行迟疑。
“怎么,晏哥舍不得松手?”南鸢的目光从他身体某处划过,“还是说,晏哥想更进一步?这里不隔音,晏哥若不介意的话——”
晏臻行眼里闪过一抹懊恼之色,猛地松开她并转过了身体,试图用最快的速度将身体的异样给压下去。
恰在这时,桌子上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闷响。
“谢谢你的创可贴。”晏臻行趁机拿起背包旁边的创可贴,目光幽深地盯着南鸢看了一会儿后,径直去了阳台,然后当着她的面,轻轻起跳,再一跃,就这么灵活地攀到了隔壁阳台上,回了自己的房间。
南鸢望着外面的夜色,打了个哈欠。
……
这天晚上,南鸢睡得很好,隔壁的晏臻行却失眠了。
他一闭眼,脑子里就会回放一些画面,之前因为警惕而没有留意的一些细节全都一一重放了出来。
晏臻行的气息因此混乱,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
他起身去了浴室。
冲了足足二十分钟的冷水澡,晏臻行带着一身冷气出来后,他的神情才终于得以平静下来。
经过那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晏臻行才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帮人会想到美人计。
男人的本能很容易让他们失去一些判断,然后陷入对方的迷情陷阱,更何况他是一个从没有碰过女人的男人。
晏臻行不禁想起一件很遥远的事情。
那个时候他十六岁,他的朋友十八岁。
不,不能称之为朋友,只能说一起在黑暗里挣扎的同类,那人的实力仅次于他,所以两人打交道的次数比其他人多。
后来,他亲眼看到那人死在一个女人的床上。
那女人穿着白色的裙子,留着及肩的黑发,一刀捅进那人心脏的时候,脸上还挂着单纯无害的笑。
在男欢女爱最亲密的时候,那人喜欢的那个女孩一刀子捅死了他,鲜血染红了女孩的白裙。
那人曾说,他最喜欢女孩儿穿着白裙的样子,对方穿着白裙对他笑的时候,就像是一道光照入了他黑暗的世界里。
晏臻行对此嗤之以鼻,在黑暗里待久了的人总是渴望光明,可是他们不知道,有些光明不是光明,只是敌人放出的烟雾弹。
短暂的绚烂之后,等待你的会是死亡。
当时的晏臻行其实并不意外。
在那之前,他连小孩杀人的场景都见过不少。
只是通过那一件事,他更深刻地意识到,女人和小孩这些看似柔弱无害的生物,往往才是最危险的。
想到这儿,晏臻行目光转向窗外,眼底欲色与冷意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