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的文官集团都会老实,哪来那么多屁事,还搞平衡?
朱慈烺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觉得太监可有可无。
历史上的满清,顺治皇帝原本有废太监的打算,后来想想还在留着打杂吧,不过他定下了影响满清二百多年的铁碑祖制:太监干政,凌迟处死,绝不姑息!非奉差遣,不许擅出皇城,外官有与交结者,发觉一并论死!
所以,清朝的太监是最苦、最累、最憋屈、最无权无势的,真正的可有可无,毫无存在感。
清承明制,也有内阁,也有票拟和批红,但纵观鞑清一朝二百余年,没有太监的牵制,也从未出现所谓的文官集团,即便内部有索额图、明珠之争,也是暗地里较劲。
因为鞑清的前几代皇帝一直掌握着军权,这就是人家的底气。
文官能够形成一股政治势力,一是思想同体,二是利益相关,是需要政治环境的催生。
站在统治者的角度,朱慈烺无法理解,大明以前的历代皇帝,为什么对文官内阁和谏官之间,常因一件小事而引发口舌之争所有纵容?
他也实在无法理解,之前的几代皇帝们,为何在文官集团的咄咄逼人下,所采取有条件的妥协?
或许,这一个个的都想当名留青史的“圣明天子”吧,给文官集团创造良好的政治环境,让人家抱团对付自己。
朱慈烺的想法有些偏激,他觉得,不能控制军权的皇帝,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鞑清的几代小野猪皮能做到,大明也能做到,彻底消除文官集团和宦官势力。
这也是朱慈烺当初设置文武分治的原因之一,给后世接班人们创造一个上台就能领的新手神装礼包。
“国难当,家也难当,国和家是一个道理。”
朱慈烺感叹着,突然又把目光转向了内阁这帮人:“杨廷麟,你是内阁的当家人,朕交给你们内阁议的税改制度怎么样了?”
杨廷麟有些失惊了,忙道:“回禀陛下,内阁是朝廷的,臣也是为朝廷当差,不敢以当家人自居.......”
一番言语敲打后,朱慈烺将话引入了正题。
杨廷麟诚恳道:“财政部的黄部堂提出了废除农税的税改政策,意在彻底消除地方官府对百姓的盘剥。”
“呵呵,担心粮食被地方官截留部分,你们干脆直接就不收了,好一个釜底抽薪啊!”
朱慈烺不冷不热的笑了一声,也不知是批评还是赞扬。
现场沉寂了片刻,黄宗羲似乎鼓起了勇气,捧着奏本望向朱慈烺:“这是臣的奏本,请陛下龙目御览!”
这份奏本的字数很多,与其说是奏本,不如说更像是论文,从三皇五帝到大明天武朝,黄宗羲简单的总结了一遍,又列了不少数据,最终大概得出一个结论:
“历代税赋改革,每改革一次,税就加重一次,农户的负担在下降一段时间后,都会涨到一个比改革前更高的水平,走进一种积累莫返之害的怪圈,所以,废除农税是解决的根本之法。”
此时,朱慈烺的脸上格外的精彩,有种无法言喻的表情,他心中嘀咕:“这不就是二十世纪全国人大会议上***说的“黄宗羲定律”吗?”
为了走出黄宗羲所说的这种怪圈,二十一世纪的第五个年头,第十届全国高官会第十九次会议通过决议,宣布全国废除农业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