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再好不过了,只是她性子天生彪悍,到时候可别吓着你才好。”
“段大哥,哪有这般说自家娘子的,那叫性格豪爽,做事不拘小节!”
哈哈,“对,瞧我,又乱说话了!”
三人聊的相谈甚欢,段浱更是高兴的留下吃了午饭,才坐着官轿回了衙门,回去后,便开始拟定方案,第二天就开始实行,那速度,让赵水儿都不得不佩服。
当然,知县大人在赵家呆了一上午的消息也不胫而走,大家都说,赵家现在是如鱼得水,得罪不起的人家了。
赵兰芝听了,黑着一张脸,把院门摔得砰一声。
“兰芝,你怎么了?”吴桂花从里面出来,便瞧见自家闺女黑着一张脸。
“我没事,娘,你身体好些没?”赵兰芝扶着自家娘亲坐在自家小院的石凳子上,以前,他们家有钱,有一间自己的铺子,还有一座三进的院子,在县城过得也是滋润,可是自从爹迷上赌博后,不但败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铺子没了,三进的院子也没了,要不是娘还有一些值钱的嫁妆,就是这个农家小院也没有的住。
“好多了,娘再去汇通药铺让大夫看看,没事娘就可以去找一份活计,不然家里该揭不开锅了。”
“娘,都怪我没用,去了好多家,人家都不要我。”赵兰芝苦着脸,其实不是别人不要她,而是她自己放不下身段去做那些低贱的活计,她一直认为她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做着飞黄腾达的美梦,怎么可能受得了如此大的反差。
“怎么能怪你,要怪就怪你那个不争气的爹,这次居然还丢下我们母女自己逃了,有本事就别回来,不然看老娘怎么收拾他!”吴桂花说着,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门外。继续道,“兰芝,你回屋休息下,我先去检查检查,没有问题,我就去找份针线活做做。”
“好!”
赵兰芝回到屋里,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委屈,明明她才是赵家最高贵的哪一个,赵水儿臭丫头凭什么得到知县大人的厚爱,抢了她心爱的男子不说,还抢了她所有的光环,真是可恶至极。
赵兰芝气得鼻孔冒烟,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砰一声,掷在地上。
那清脆的瓷器声,怎么也消不了她满腔的怒火。可是屋子里空空如也,能被她拿来摔的东西真的少之又少。
“摔东西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也让她摔摔跟头啊?”阴沉的女声传来,带着不屑的语气。
“谁?谁在外面?”赵兰芝一惊,拿着花瓶的手楞在半空中。
窗外的人毫无避闪,手掌撑在窗台上,一个挺身,就跃了进来,“路过,瞧见你没出息的那个熊样,忍不住想要讥讽一下你这个白痴!”
赵兰芝听闻,小脸一怒,盯着这个闯进自己家里的不速之客,只见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绸衣,带着一顶黑色的纱帽,整个人全身上下都是黑漆漆的,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