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气得赵兰芝差点破口大骂。
在掌柜的再三辨认下,终于确定是真的了,小二找了五十两,恭敬的道,“姑娘,这是找您的五十两,您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赵兰芝接过五十两银子,没搭理一会儿热情一会儿势力的小二,转身出了酒楼,她怕她再待下去,忍不住会在里面发飙,今儿她算是栽了,半点没讨到好,赔了银子损了自己。
幸好,最终还是混进了云朵甜品店,不然,她肯定会气死。
只是,如果知道醉云楼是赵水儿的产业,不知道她会不会气得跳脚,还有,要是知道那个什么管事的职位是……,更不知道她会不会被当场气死。
……
赵兰芝气呼呼的回到自家的小院子,却发现院门紧锁,她以为娘定是在午睡,想着娘前些时日被瘟疫伤了身体,也不忍心打扰,所以从后面的小门轻手轻脚的进了院子。
屋里的人听见院门咯吱一声响,吓的从床上滚了下来。
赵兰芝进来,正好看见一个白花花的屁股,从窗子口跳了出去,吓得惊叫转身,看见正在穿衣服的娘亲。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娘,你为什么这么做?”她大吼着,声音有些悲凉而又绝望。
“兰芝,你……不明白!”吴桂花深知已经瞒不住了,叹了一口气,心酸的道。
“我怎么不明白了,爹就是因为这样才迷恋上了赌博,对不对?”
那时候她还小,却总是听爹和娘吵架,爹怪娘生不出小子,娘说爹窝囊,后来吵着吵着他们就不吵了,她以为爹和娘已经和好了,只是慢慢的才察觉爹和娘待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娘总是带着她回外婆家,要么就是爹待在铺子里,直到几年前,爹突然间就迷上了赌博,整夜整天的不归家,她还一度可怜娘亲,开导她,为她在心里愤愤不平,甚至在心里骂爹不是好丈夫,不是好爹爹。
也许,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娘就已经出轨了,所以爹才一气之下,迷上了赌博,她除了这样想,实在想不通以前好好的爹怎么会变得那般嗜赌如命。
“不是的,你爹那个贱人,天天待在外面赌博,输光了家产不说,还丢下我们母女跑了,他那种自私自利之人,怎么可能会是因为我才去赌呢。女儿,娘这样也是没有办法,你千万别怪娘,娘和你陈叔是两情相悦,这段时间,你不在的时候都是他照顾娘。”
吴桂花已经穿戴完毕,走下床榻,来到女儿的面前,居然对着她深情的说起那个野男人。
赵兰芝一听,声音拔得老高,“陈叔?那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那个隔壁街打铁铺的陈叔?”
“对,他虽然长得丑了点,但是他对娘好,你以为这些年你吃的用的哪里来的,还不是你陈叔给的,你老死鬼爹什么时候往家里拿过一分钱了,就是这个院子也是你陈叔花钱买的。”赵兰芝倒了一杯水,欢爱过后,她的头发还有些凌乱,一张颇具姿色的脸蛋绯红,嗓子有些许的沙哑。
赵兰芝看着这样的娘亲,心里除了失望,居然还闪出一丝鄙夷,“你不是说这个院子是外婆给你的嫁妆买的吗?”
“兰芝,娘也不瞒你,娘哪里还有什么嫁妆,那时候只是为了怕你知道,所以才谎称是娘的嫁妆,现在你都知道了,娘也不想再瞒你。”她甚至抱着幻想,女儿能接受她的出墙,然后成全她与老陈。
赵兰芝真没想到,爹不像爹,娘也像娼妇一样红杏出墙,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幸福的家庭其实是她自欺欺人,甚至她才是最悲哀的哪一个,直到现在才知道。
她小脸被嘴唇咬的惨白,精致的妆容被泪水打湿,一副极力忍住大哭的冲动。
吴桂花见她那样,心里也不好受,可是事实就是这样,早知道晚知道,迟早是要知道的,忙拉着女儿坐下,劝慰道,“女儿,你别难过,你爹他跑了,你就当没有他那个爹,以后,把你陈叔当爹,他跟娘保证过,他一定会待你如亲生女儿一般疼爱的。”
赵兰芝坐在圆凳子上,扯开被拉着的手,对她好,娘到底知不知道,那个陈叔是怎么样的人,他那种好色的下流胚子会对她好?打死她她也不会相信。
“女儿,你说说话啊,到底怎么样?娘这些年带着你,给你好吃的好穿的,还不都是从你陈叔哪里得来的,就你那个窝囊废爹,挣的那点小钱,还不够我们母女花的呢。你陈叔是真心对我们好,你看在娘亲一把年纪,却被你爹抛弃,独守空房的份上,可怜可怜娘亲,同意了我们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