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医生就像一个沉重的人体模型,任由我摆弄,有好几次,我将他垂到货架边缘的手重新塞回去。
直到我反复确认,从房间里完全看不出郝医生的痕迹,这才深深的吐了口气。
我平复好情绪,正要走出医药室时,清脆的手机铃声蓦然地响起,我被吓得一激灵,愣了片刻才发现手机铃声来自我的上衣口袋。
“这里居然有信号!”略微思索后,我匆忙接通电话:”喂?”
“卧槽,总算联系上你了,怎么搞的,你这电话怎么都打不通啊?”猴子在电话那头气急败坏的抱怨道。
“我这里信号不太稳定,叫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我故作镇定的问,强迫自己忽略货架后面的冰冷尸体。
“鹏子办事儿特有效率,老早就给你查好了,我都发到你手机了”
“猴子,我这不太方便说话,先不说了,回a市再跟你详细说”不等猴子说话,我连忙按掉电话,颤抖不已的手,重复按了好几次按键,才关掉了这通电话。
这通电话过后,我仿佛后知后觉般,才意识到自己杀人的严重性。
方才禁锢住郝医生脖子,手心透过皮肉感触到的有硬度的筋骨触感,此刻清晰地反馈在脑海里。
我觉得胃里一阵翻滚,步履匆匆的走出医药室,回到原来的卧室,不做停留直奔洗手间。
我的手拄在洗手台上干呕了几下,最后“哇”的将胃里由下而上涌出来的食物,一股脑的吐了个干净。
令人恶心作呕的感觉消失了,只剩喉咙里火辣辣的刺痛,和嘴里难以言喻的苦涩酸味。
“小帆,你这是怎么了?”刘萱在身后不断捋顺着我的后背。
我拧开水龙头,张口反复冲刷着口中的异味,接着囫囵吞枣地洗了把脸,抬头望向镜中的满脸水渍的自己,慌张迷茫各类情绪尽收眼底。
镜子后面也许还有人在监视,想到此,我鬼使神差的露出一个可怖的笑脸,眼神中残留的狠厉,让我自己都忍不住心惊。
刘萱体贴地递给我一条干爽的毛巾,我擦干身上的水渍,恍惚的走向床边,我踏着虚虚的脚步,就像嗑了药似的,身上轻飘飘的。
躺倒在绵软的床上,盯着图案精美的吊顶,谁也无法解释我现在的状态,颤栗恐惧过后,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蔓延全身。
“小帆你怎么样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刘萱跪坐在床边,惶恐不安的问我,眼神里满是担忧。
“没事,宝贝!估计吃东西吃不对了,有点反胃,我走之后有没有什么异常?”
“佣人进屋打扫过一次,然后就没有别的事了”刘萱略微思索的说道。
我警觉地问:“她们有没有问我为什么没在屋?”
“没有,她们只是按部就班地打扫,估计都没注意到你没在屋。”
我偏过头,看见刘萱思索片刻,蓦然一滞,像是想起来什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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