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裂肺的嚎叫声,那饱含痛苦和恐惧的情绪,听得人心肝一颤。
我和郝易都不约而同地堵上耳朵,冷眼看着陈鸿儒,机关算尽却失去一切的崩溃姿态。
陈鸿儒撕心裂肺的叫声实在太令人烦心,”给我闭嘴”郝易恶狠狠的说。
陈鸿儒瞬间禁了声,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
郝易拿了块棉布,堵上陈鸿儒的嘴,防止他再发出叫喊声,“一会儿,我会一样一样的拿走,你身体里原本不属于你的东西……肝脏,肾脏,脾……最后是肺。”毫无起伏的声音,散发出来的寒意能冷到人骨子里。
陈鸿儒老泪纵横,他绝望地不断摇着头,企图引起他人的怜悯。
这场角色扮演的游戏,玩的很成功,我摘掉无菌手套和手术服丢到一边,”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你到底害死了多少人?自己的亲生子女都不放过,牵连了郝易的父亲,还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如今就算你后悔也晚了,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
手术室门外传出不大不小的重物撞击的声音,在静谧的手术室内格外刺耳,我猛地一顿,郝易也僵在原地,我们互相对视一眼,纷纷侧耳倾听。
除了手术台上陈鸿儒的呜咽声,周围诡异的安静。
“萱儿,外面怎么了?”我连忙冲门口喊道。
我和郝易在进手术室前,让刘萱留在了手术室门口守门,告诉她有什么风吹草动就通知我们。
“萱儿?萱儿!”我接连叫了两声,门外没有丝毫回应,依然是诡异的安静,我的大脑嗡嗡作响,心悸如雷。
我满脑子都是刘萱的安危,一个箭步就要冲到手术室门口,郝易手疾的拉住我,我费力地扯开他的束缚,他再次把我拉住,并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等等!你现在出去非但救不了她,还得把自己搭上。”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稳住心神,“那现在该怎么办?”
郝易沉声说道:“陈鸿儒还在我们手里,她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到时候随机应变!”
我点了点头,冲手术室外高声喊道:“门口的人出来吧,不想这老头死就别藏着了”
门外发出一阵轻微的响动,手术室的门被缓缓的推开。
我们后退到手术台边上,郝易将几近晕厥的陈鸿儒提起,箍住他的脖子,拿起一旁的手术刀紧紧抵在他的动脉上。
两名黑衣保镖,一前一后的进来,我瞬间就认出了,那两名黑衣保镖正是当初把我关到卧室的那两名黑衣人。
其中一人架着刘萱,捂住她的嘴,一把黝黑的枪正抵在她的太阳穴上,最后进来的,是那个看起来颇有身份的中年女佣人。
刘萱眼泪婆娑地望着我,见此情景我恨不得把他们千刀万剐。
对我别有所图也就算了,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对刘萱动手,我暗暗下定决心,绝不放过他们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