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扬怔了一下,“你说啥?”
洛神不再回应。
张扬被她怼惯了,总觉得这个嗯字另有玄机,但琢磨半天,也没想出什么门道,这字就只有句号、问号和省略号三种用法啊,她刚刚明显是句号,还能有什么含义?
“你刚刚那个嗯是肯定的意思,没错吧?”
“嗯。”
“你能不能换个肯定的方式,我怎么总觉得怪怪的?”
“哦。”
“呃”
这个好像更怪
方浅雪很快喊他吃饭,五人围桌坐定,张守一和方浅雪说起张扬已满十八周岁,多少都有些感慨!
张守一不善表达,于是就让媳妇说,方浅雪看着儿子道:“从今天开始,就是成年人了,该有自己的想法和规划了,你写,学音乐,都可以,但不要因此影响了学习。”
张扬点头应是,方浅雪犹豫了一下,又道:“如果有喜欢的女孩子,真喜欢的话,也别犹豫,有时候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遗憾,不过要记住一点,追女孩可以,但第一得有骨气,感情的事情强求不来,更求不来;第二不要影响到人家的学习和生活,那样太自私了。”
张扬有些感动,点头应道:“我知道了,妈您放心吧。”
方浅雪道:“那就是说,你真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张扬:“”
“是下午给你送礼物的那个女孩?”
张扬:“”
————
团龙标识的银灰色商务车在院门外停下,苏徽打开车门,司机将车开走,她则推开院门,穿过花香淡淡的院落,披着夕阳霞光踏上石阶,走入并未关门的一楼客厅。
林沧海坐在茶几旁的沙发,手里端着报纸,看得入神,都没察觉媳妇回家。
苏徽把包挂上,一眼认出丈夫手里拿着的是寒窗文学报,笑道:“林秘书日理万机,连家都顾不得回,还有空看呢?”
林沧海抬头看了媳妇一眼,在自己身旁拍了拍,笑道:“汪老推荐的,还蛮有意思,哎这个张牧之哪冒出来的?格局不一般呐。”
苏徽却没回答,问:“依依呢?”
“楼上弹琴呢。”
林沧海放下报纸,压低了声音问:“我回来的时候,她正要出门,说去给同学送合同,她手里可还拎着个礼物袋呢跟你说见谁去了吗?”
苏徽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你不会自己问?”
林沧海无奈道:“还跟我赌气呢,没敢招她看样子你是知道了?”
苏徽笑道:“就她那个同桌,放假前跟你的宝贝闺女闲聊,说诗词也能做节目,就选拔一群人比赛诗词积累和理解,蛮有创意。前段时间看电视的时候,依依随口跟我提了句,我跟沫沫闲聊也顺嘴一提,结果她又告诉了个朋友,你应该有印象,沈枫。”
林沧海想了想道:“皇家卫视的办公室主任?”
“就她,不过已经升副台了。”
正在厨房做饭的孔姨听到动静,探着身子瞅了一眼,见他们在聊天,没有打扰,就又进厨房做饭去了。
苏徽继续道:“她觉得这创意不错,想出一万块把这个创意买下来,结果你闺女不答应,说没经过人家允许,谁都不能拍。”
林沧海失笑道:“节目创意属于思想范畴,可不在知识产权保护范畴里。”
“可你闺女不答应啊。”
苏徽叹了口气,道:“沈枫又不能跟她较真,好说歹说,价格翻了三倍,她才终于答应帮忙问问那个男生的意见。”
她说到这儿,又笑了起来,“两天前就让她问了,她一直拖着,我还奇怪,听你这么说,应该是等今天给人送礼物呢。”
林沧海谨慎地瞅了瞅楼梯,没见有什么动静,才压低声音问:“不会早恋吧?”
苏徽想了想,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前段时间她生日,那男生跟她表白,她拒绝了。”
林沧海狐疑地看着媳妇:“她告诉你的?”
苏徽道:“提过。”
林沧海立即往后仰了仰上身,一副要跟媳妇划清界限的表情,“你又偷看她日记了?这次要再被她发现,我可不背锅了啊勿谓言之不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