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袋中是真的有一个算盘,往往众人在她面前禀报生意上的时候,还只是说了前半句,她就将后面的那些东西都给计算出来。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让人感到恐惧。
几天过后,这些掌柜们都见识到了安秀儿的厉害,他们隐隐也有预感,觉得张家这次是真的要崛起了,安秀儿成了他们心中的不二天才。
因着安秀儿眼睛毒辣,逼的他们做事只能更加的认真谨慎,谁也不想要被安秀儿在叫去第二次,毕竟被主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斥责,他们的老脸也有些放不下。
训了一堆的掌柜管事之后,安秀儿又闲下来了,她想了想,决心派人再去找张镇安,她还是不肯放弃,即使所有人都说她错了,但是她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相信自己的心。
安秀儿将生意上的事情办的这样好,她想要找一个人就让她去找吧,这次就连邬氏也不敢多说她什么。
至于张镇平,他管不到安秀儿的身上来,他现在已经脱离了张家的生意,每天寻欢作乐,琴棋诗酒的不知道有多快活。
他们都说他没用,那他承认他没用好了,做一个纨绔既然很快乐,那又何妨做一个纨绔?
只是有时候,他也会有些愧疚,觉得有些对不起安秀儿,本是他应该扛下的事情,却让她扛了起来,所以他每次外出去玩,若是找到什么好东西了,总是会给安秀儿孝敬一份,虽然是用的张家的钱,但是安秀儿还是领他的情。
张家无大事,各方都安宁,这一切都是安秀儿的功劳,她在张家有了威信,这些护卫们办事的效率好像都高了一些,之前怎么找都找不到的人,如今竟然有了踪迹。
安秀儿听闻之后大喜,亲自赶到白水村,然而,她满怀希望的赶过去,却是又扑了一个空,一个胖大婶告诉她,他们走了。
“你可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安秀儿抓住这胖大婶的手问道。
大婶没有说话,一旁的春分就递过去一个荷包,这胖婶子掂量了一下,道:“应该是去水姑娘的姨母家了,对了,你们打听他们干什么?”
这大婶虽然收了安秀儿的银钱,但只说了半句,便用小眼睛偷偷的瞄她们,生怕他们是坏人。
一旁的秋雨看出了大婶的顾虑,柔声说道:“我们不是坏人,就是找他们有事。”
“不是坏人就好,水大夫跟水姑娘都是我们村中的恩人,出卖恩人的事情,我们是不会做的。”胖大婶说道。
春分闻言脑子一转,连忙补充道:“水大夫他们也是我们夫人的恩人,我们夫人这次来找他们,是打算特地来报恩的。”
胖大婶这才说道:“我听说他们好像是去苏仙郡了,苏仙郡离这里远着呢。”
“他们去苏仙郡哪里了?”安秀儿连忙追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胖大婶摇摇头。
安秀儿脸色一下子暗淡了下来,一个郡那么大的地方,他们怎么找呢?
“你们别难过,他们过的好好的呢。”胖大婶见到安秀儿悲伤的脸色,出声安慰了一句。
“你知道他们以前住在哪里吗?我们可以去看看吗?我想去祭拜一下水大夫”安秀儿说道,方才她已经问清楚了这事,她知道这水大夫死了。
“可以。”胖大婶点点头,絮絮叨叨的说道:“就在我隔壁,我带你们去,临走前他们给了我钥匙,让我帮忙照看呢,按理说,我是不应该让你们进去看的,可是你们又那么的诚心,不过我有一点要说好,那就是你们不能够乱动他们的东西。”
“这我知道。”安秀儿点头,胖大婶进屋子去拿钥匙,然后领着安秀儿他们往水珩一他们的住的院子里面去。
安秀儿进了这方小院子,她不知道原来他一直都在离她这么近的地方,甚至于这个村庄,她曾经去南诏的时候,还来过这里,可是她没有见到他,或许这就是他们所说的天意吧。
“对了,如今跟在水姑娘的身边的那个年轻人,他可靠吗?我上次见过他,他自称是水老的徒弟,可是我以前并没有见过他。”安秀儿忍着内心的波动,平静的说道。
“嗨,他不是水老的徒弟,他是水姑娘在山下捡来的一个男人。”胖大婶说道:“这男人当时伤的很痛,水老心善,便救了他,可是他失去了记忆,水老说他失去了记忆,便是没有了过去,是一个可怜人,水老心善说要给他一个过去,便编了这个理由骗他,还让我们村子里面的人一起瞒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