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粉,把小暖叫到学校的僻静处,给他扑痱子粉。
她说:“光喝绿豆汤效果来得慢,但是用了痱子粉就不一样,隔一个晚上就好了。”
唐糖的小手柔柔,动作轻缓,小暖觉得简直是种享受。
唐糖给他拍完胳膊、手,叫小暖转过身去,有些羞涩地把他的校服往上卷,背上的痱子密密麻麻,看得人头皮直发麻。
也是哦,兔子装那么厚,穿在身上就如同穿了一件棉袄,还要戴兔子头套,身体散发出的热气一点也散不出去,初夏穿这么一身,不捂出痱子才怪。
唐糖眼眶一红,一面在他背上拍着痱子粉,一面哽咽着说:“干嘛去做这么辛苦的工作,我宁愿不要礼物,只要你好好的。”
小暖听出她声音不对,偏过头来,问:“你哭啦?”
“哪有,我又不是水笼头,哪来那么多眼泪!”唐糖给他背上拍完痱子粉,把卷上去的校服放下来。
小暖转过身来:“还说没哭!”他伸手把唐糖没忍住的几滴眼泪抹去,特别温柔地说:“小傻瓜,生活就是这样,会有艰辛的,有什么好哭的。”
唐糖勉强撑出个笑容:“如果有来世,让我变男的,我疼你啊!”
小暖眼眶一热,良久地爱怜地看着她:“小傻瓜,做男人很辛苦的,还是我来吧!”
唐糖仰起泪眼汪汪的小脸,坚定的说:“我不怕!”
“傻瓜!我不舍得你辛苦啊。”
小暖伸手抚摸着唐糖精致的小脸。
唐糖轻轻扭动小脑袋,把头从他温热的掌心里挣脱出来,看着他长满痱子的脸,显得犹豫不决:“脸上要不要拍些痱子粉啊?”
“女票仙仙想拍就拍。”小暖微笑着,一副悉听尊便的表情。
“你……就不怕别人笑?”唐糖在脑子里想像了一下小暖被拍了痱子粉的脸,脸上一块白来一块黑,真的好好笑。
“有什么好怕的,别人想要像你这样又漂亮又温柔的女票拍痱子粉还盼不到呢!”
既然小暖都不介意了,自己还有什么可扭捏的。
唐糖尽量不把小暖拍得像京剧里小丑的模样。
正如唐糖担心的那样,当小暖一走进教室的时候,立刻引起了同学们的注意,还好上课铃响了,大家虽然憋笑憋到內伤了,但毕竟没有人问东问西,唐糖觉得压力小了很多。
小暖泰然自若,对同学们的反应熟视无睹。
在某个课间,小暖在走廊里与顾昔年狭路相逢。
顾昔年不屑地瞟了一眼小暖的脸,指桑骂槐道:“小丑!”
小暖当然知道他是顾意取笑自己被唐糖在脸上拍了痱子粉的模样,立刻不甘示弱地反唇讥:“有的人表面看起来像小丑,却有一颗真善美的心,有的人文质彬彬的,实际上灵魂比小丑还丑陋!”
顾昔年自讨没趣,灰溜溜地走了。
转眼就到了五二零,前一天,小暖便对唐糖说要她约会那天穿的雅致些,不要一副女中学生的模样就蹦跳着出门。
为了这句话,唐糖险些把她的衣柜给拆了,把所有的夏装都找了出来,扔了满满一床。
都说女孩子的衣厨里永远会少一件衣服,偏偏唐糖不会,她觉得有好多件都合适约会,可是,她要考虑的是小暖喜不喜欢。
小暖不喜欢她露太多,所以热裤、短裙、吊带衫是直接否定了的,虽说现在瘦下来了,露出两条修长细瘦的腿一定非常夺人眼球……
最后她在一件拖把雪纺细花连衣裙和一件粉色滚边小旗袍之间难以取舍,便请夏夜当参谋,轮流把两件衣服穿给他看。
夏夜直接毙了那件粉色小旗袍,他锁着眉说:“我觉得你堂姐姐挺脑抽抽的,你还没发育到********的程度,怎么就买件旗袍送你呀,穿上去活脱脱象个酒店端盘子的服务员。”
唐糖听从夏夜的建议,穿着裙摆几欲坠地的雪纺拖把裙,还特意戴了耳扣,一只耳朵上是一粒简洁的水钻,另一只耳朵上是长长的吊坠,只要身体微微晃动,那只长长的耳坠就摇曳生姿,唐糖特么崇拜地看着落地镜里的自己,想到了阿娜多姿四个字来形容自己。
把自己收拾美了,唐糖郑重其事地把那只手机用礼品盒包好,放在双肩包里,准备出发。
临出门的时候,夏夜把她拦住,扶住她的双肩,反反复复打量她:“我总觉得少点什么?”
看了半天,他终于一拍脑袋,欣喜地说:“啊!我想到了!”